距离上次州牧府的不欢而散已经过去十五日,刘表的确说到做到,完全没有用任何人的帮助,独自拉起万人大军交给了刘磐。
刘磐没有耽搁,当日便领着一万大军进击长沙,并当众宣誓不是张羡被擒,就是自己死在长沙,绝无第二种可能。
襄阳城,蒯府。
蒯良,蒯越,蔡瑁正在屋内密谈,房间内外十步之内没有任何人,保证了谈话不会被任何人听到。
“蒯兄,这个刘景升还真是不简单,竟然在咱们眼皮子底下隐藏了这么一支军队,主将竟然还是荆州世族!”
蔡瑁已经完全没有了半个月前州牧府的冷静,此刻他双眼冒着火,额头上青筋凸显。
“是啊,咱们都小看这个州牧大人了。。。”
蒯良看似嘴角挂着笑意,实际上内心同样火大。
“这刘景升到底是什么时候将文聘收至麾下的,为什么咱们一点消息都没有察觉!”
蔡瑁自以为刘表在荆州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他们的眼睛,可现实就是赤裸裸的打了他们的脸。
刘表就在蔡,蒯两大世家的眼皮子底下,亲自撬走了一直驻扎在南阳郡边上的文聘。
蒯良摇了摇头,他已经命人去调查了,可是仍旧没有一丝线索。
“莫不是庞,黄两家从中作梗?”
蔡瑁心中确定蒯良,蒯越绝对不会做,但是黄承彦和庞德公就不确定了。
毕竟那两个人平时一副淡泊名利的样子,实际上怎么想的根本不得而知。
荆州四大家族中,蔡瑁始终都摸不清二人的脾气。
“应该不是,黄老和庞老德高望重,他们说了不会参与荆州的政事就一定不会参与。”
与蔡瑁的看法完全不同,他对黄承彦和庞德公二人深信不疑,眼中还出现着尊敬之色。
“德珪,不用追究文聘的事了,这也许只是一个巧合。现在荆州的军队不是全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吗?这种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刘磐和文聘的进攻,张羡到底有没有准备好,我心中也没有底。。。”
蒯越顿时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兄长。
“大哥,你在说什么?”
蔡瑁见到蒯越这幅模样也不禁一愣,同样惊愕的看向蒯良。
“蒯兄,莫非异度不知道此事?”
蒯良无奈的点了点头,他确实没有告诉蒯越。
“自从异度回来以后,整个人都极为消沉,我怕走漏了消息,因此一直瞒着他。”
蒯越可不是傻子,他立刻就明白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哥,德珪,莫非这张羡之事是你们。。。?”
蔡瑁可没有任何顾忌,直接点头承认下来。
“不错,张羡这事是我们在背后推动的。不然他哪里能得到武陵郡的支持。”
蒯越再次看向自己的大哥蒯良,目光中全是疑惑。
“大哥,你们为什么这么做?那张羡怎么会听你们的?”
张羡的身世蒯越一清二楚,他本是南阳大族张氏之人,自从出仕以来,一直围绕着荆南四郡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