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敢。”秦斩当即说道。
他向来是尊师重道，不可能去干大逆不道之事。
“不要被世俗的枷锁给压制，你是我破灭大帝的关门弟子，只要问天无愧，又何必在乎无畏的繁琐。”
秦斩都愣住了，他没想到破灭大帝的想法如此超前。
“为师的肉身不能腐烂在历史长河之中，要物尽其用，尽管夺舍吧，也算是为后世众生做了一件好事。”
“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秦斩猛地跪拜下去，朝着破灭大帝连磕三个响头。
“很好，男子汉大丈夫，只要问心无愧，又何必拘泥于行事。”
“师父教导的是，是徒儿愚钝了！”
“还有一件事……”
破灭大帝说道：“斗帝是与为师同时代的绝世至尊，你一定要想办法获得她的庇护，有了斗帝的庇护，整个大陆你可以横着走。”
“师父，这个斗帝……比起您来如何？”
秦斩的这个问题很尖锐，破灭大帝沉吟片刻：“如果为师全盛时期与斗帝全盛时期比拼的话，五五开吧！”
“什么，连师父您也没有绝对把握战胜她？”
“斗帝是为师一生中见过最有惊才绝艳的大帝，如果她的年岁和为师一样，我……不是她对手。”
能得到破灭大帝如此评价，足见斗帝的恐怖之处。
“这么恐怖的吗……”秦斩暗自咋舌。
他怎么也没看出来，那个女子来头这么大。
“只要你不主动招惹斗帝，她是不会为难你的。”
“弟子谨记于心。”
破灭大帝的灵体变得越来越虚幻，他却丝毫不在意，继续说道：“你是为师一生中收的第五名弟子，也是最后一个弟子，在你之前，还有三位师兄和一位师姐，十万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你的那些师兄师姐们是否还有后人在世。”
“在我之上还有四位师兄师姐吗？”
“嗯，如果天可怜见，你遇见了他们的后人，就替为师照拂一二吧。”
“请师傅放心，弟子铭记于心！”
“有你这番话，为师死而无憾……”话音一落，破灭大帝的灵体彻底的消散，最终化作了虚无。
“师父走好……”看着烟消云散的破灭大帝，秦斩心中无限悲痛。
而此时，斗帝从外面厮杀回来。
“他终究还是走了，我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了……”打看着破灭大帝的肉身，斗帝脸上的表情有些落寞。
这是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孤寂。
破灭大帝与她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如今破灭大帝终于熬不住，最后的一丝游魂也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
而她则是继续镇守通天塔，终日厮杀。
秦斩朝着破灭大帝肉身拜了拜，转身站起来，却看到斗帝身上沾满了鲜血，而且脸色苍白。
很显然，斗帝又受伤了！
“前辈，您受伤了？”看到斗帝这般模样，秦斩关心道。
斗帝却淡淡说道：“一点小伤，不足为虑。”
“这还算小伤？”
她的身上有好几个血洞，甚至有的地方都伤筋断骨。
如果是一般武者，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可斗帝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甚至都没有痛感。
秦斩急忙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粉：“前辈，我给您敷上吧，这些药都是我们书院最珍贵的药材，对您身上的伤很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