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间床小,两个人睡不开。”
迟渺渺婉拒,一脸正气的拒绝。
裴邺不说话,垂眸看向衬衣下摆,本该平整的衣服突出一只小手的形状、
他低笑一声,突然抬手将惹火的人拉进怀里,低头吻了上去。
不睡也行,总是要收点利息的。
这日迟渺渺到凌云观的时间,比平日晚了些。
舅姥爷和周驰双双站在主神殿外,望着迟渺渺敬香的背影,跟瓜田里的碴似的,恨不得现在就把瓜吃嘴里。
迟渺渺虔诚拜完,回头就被两人堵在身前。
“干嘛?”
她绕路走出殿外,取出猫条喂借住在观里的野猫,直接无视身后跟着的尾巴。
周驰年纪轻,最沉不住气,不自在的指了指她脖子上的痕迹,眼神暧昧的询问。
迟渺渺整了整衣领,直接把猫条扔进他怀里:“非礼勿视!”
舅姥爷摸出墨镜戴上:“你这是跟谁好了?看着牙口挺好的。”
“不告诉你们。”
她走到廊下的摇椅上坐下,舅姥爷也跟着躺在另一张摇椅上,吃瓜就要吃明白。
“你不说我也知道,无非就那几个人。”舅姥爷说着,掐指算了算:“不应该啊,你的姻缘线,有人给你动了?”
“昂,算是吧。”
迟渺渺含含糊糊,不想把话说的太明白。
“你们是来给我打工的,老板的事情少打听。”
周驰凑过来:“我们这是关心老板,抛开工资的情分不说,私下里我们还是朋友嘛。”
他跟舅姥爷一左一右,两人紧盯着迟渺渺,就差把吃瓜写在脸上了。
“我看你们就是太闲了。”迟渺渺又整整衣领,裴邺属狗的,非要留这么明显的痕迹。
周驰和舅姥爷不说话,又往前凑了凑。
“告诉你们也行,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我跟裴邺在一起了。”
迟渺渺官宣完,等着看舅姥爷和周驰的反应,两人的反应挺大,有五块那么大。
“快给钱,小伙子你还得再练练。”
“下次我肯定赢。”
周驰掏出五块钱巨款,刚才两人打赌迟渺渺的对象是哪个,周驰惨败。
“为什么不是裴副导演,城堡里你们不是挺和谐的吗?”他不理解。
迟渺渺:“你见过哪家母子不和谐的?”
那倒也是,周驰五块输的不冤。
迟渺渺反倒不乐意了:“我在你们这里就值五块的赌注?你们敢不敢再多出点。”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舅姥爷老神在在的闭眼睛一躺:“主要是工资不允许啊。”
“呵呵,要不您还去天桥上摆摊?”
“不,凌云观是我家,我爱凌云观!”
眼看着舅姥爷这么善变,周驰以他为耻的撇嘴,狗腿!
舅姥爷抬脚踹过去:“要不是我,你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吗?不听话就炒了你。”
“嘶,听话听话。”
迟渺渺闭上眼睛,懒洋洋的晒太阳,耳边是周驰和舅姥爷笑闹的声音,心情不错的弯了弯嘴角。
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梦中她穿着中学的校服,一家人住在以前的老房子里,母亲脾气火爆,父亲温和又有点倔,却做的一手好菜。
她每次放学回家,身上总是灰扑扑的,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