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县衙里几名捕快上山追捕犯人的时候,无意间掏到一只狼崽子,听说县令心情不好,便送给县令当礼物,想哄他开心开心。
结果县令是开心了,夫人和红柳却遭了殃。
那小狼崽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到红柳就拼了命追,追上便去撕她的裙子,谁拦就咬谁。
它是老爷养的宠物,又没人敢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红柳的裙子被它撕碎,羞得捂着脸跑了。
夫人去找老爷告状,想让老爷将小狼送走,结果发现老爷正抱着小狼在睡觉,一句话都没敢说又退了出来。
回头叮嘱红柳没事少到卧房和书房去,免得被小狼盯上再被撕破裙子。
总让红柳丢脸,害她在府里被人背后嘲笑,不利于她和府里下人聊天打听事情。
康河村。
隔壁康山村的村长来喝过酒之后,回去什么也没说,只选了几个平日得力的人家,组织村子里的人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来练拳脚。
再遇到村里人说又有车队往康河村去了的时候,村长还会批评他们多管闲事,撵着他们去多练一会拳脚,围着村子多跑十圈路。
这招管用,很快再也没有村民特意盯着康河村的动静了。
而那只留在县衙的小狼,每天到处寻找红柳的踪迹,找到了就拼命的虐她。
要不是嘉宝儿承诺回去以后带它上山疯跑,它才不来这个破地方待着呢。
一群扭扭捏捏的娘们,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唯一一个看着顺眼的是那个卢嬷嬷,但是也不能带它出去闲逛。
在城里和在村里比,一点都不好玩,差太远。
钟毓寺。
经过那次吐血事件,法师便缠绵病榻,一副随时都能倒下的样子。
明明都已经将老太太弄死,鱼缸里的鬼魂也让县衙那边直接打破烧死拉倒,为什么还不见好转?
反倒像病入膏肓似的,从里到外都透着废败。
“咳咳,咳咳,来人。”明明已经是夏天,但他感觉还是那么冷。
“师父,您怎么又起来了?”大徒弟听见招呼,匆忙走了过来。
一见法师坐起来,赶紧快走两步扶着他。
“为师想出去晒晒太阳,屋子里阴暗湿冷,身子骨都疼。”
大徒弟看了眼外面晒得发晕的太阳,别人都恨不得躲在阴凉地里不出来,师父却反其道而行之。
伺候着师父出了屋子,炎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大徒弟的身上瞬间热出了汗,握住师父的手却能感觉到师父手心冰凉。
没想到师父做法的后遗症会这么严重,折损自己的寿数。
唉,都是为了北狄。
突然,法师脚下一顿。
太阳正照在他的身上,没有他想象中的温暖,反倒有一股滚烫的炙痛穿透他的四肢百骸,刺得他全身发麻,接着便是蚀骨的疼。
“啊!”
疼痛太剧烈,法师忍不住喊出了声。
额头上的汗密密麻麻,脸色却出奇的苍白,不等他说点什么,一股浓重的腥甜忽的涌上喉咙。
噗的一下。
大徒弟没来得及闪躲,被法师吐了一身的血。
法师接着便软软地跪了下去。
头顶上的鹩哥看到这一幕,不屑地撇了撇大嘴。
就这水平也敢在它们小主子跟前卖弄,不是自己找虐吗?
老太太既然是假死,为了不引起怀疑,嘉宝儿特意命鹩哥儿带了一颗香丸到法师屋子里点燃,好让法师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