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昭阳瞪大了眼睛,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另一名士兵过去,伸手将他嘴里的布抽走,那股恶心的味道熏得沐昭阳一阵阵干呕。
士兵见他敢嫌弃将军的擦脚布,一脚就踹了过去,骂道:“日你大爷的,再吐,老子用它煮水给你灌进去。”
说罢还对着他挥了挥拳头。
沐昭阳气得脸色胀红,恨恨的对隋老将军道:“两国相交不斩来使,大齐就是这么对待使者的吗?”
“滚你娘的蛋,”一名副将模样的人啐他道:“你特娘的是来使吗?你是北狄派过来的吗?啥都不是,还敢在老子们面前哔哔,丫的再不老实,老子们还弄你信不信?”
冰河也泡过了,擦脚布也吃过了,打也挨过了。
这小子挨打的时候可老实,一有点机会翻身就要嚣张,可见是个狡诈虚伪反复无常的主。
“即便我不是来使,但你们不是说善待俘虏吗?看看你们都对我做了什么?这就是你们的善待?”
终于等到军营里管事的到来,沐昭阳为自己据理力争。
二皇子悠悠的说了一句,“善待俘虏不假,关键你不是俘虏啊,凭什么善待你?”
“你……你们既然说我不是来使,那不就是俘虏吗?”
“俘虏是作战时捉到的敌人,你是吗?你不是,你甚至都不是我们的士兵捉来的。你来的如此诡异,我们严重怀疑你是细作,所以才对你略施惩戒,希望你能老实交代。”
沐昭阳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二皇子。
真是没想到,大齐皇子睁眼说瞎话都那么气定神闲,这黑心的本领,他甘拜下风。
“好好好,我不是来使,我也不是俘虏,好吧?不过我可不是细作,我是沐王府小王爷,沐昭阳。”
“小王爷怎么了?小王爷照样当细作。你说你不是,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突然到我们军营里来的?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天地良心,我哪有什么目的?我要真的有目的,怎么可能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过来,连个帮手都不带?”
沐昭阳恨不得指天发誓,让他们相信他的话。
隋老将军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对他身边的士兵道:“搜过他身上了没有?”
“禀将军,已经搜过了。”
“发现什么了没有?”
“禀将军,暂时没发现什么?”
隋老将军把眉毛一竖,不怒自威道,“嗯?真的没发现吗?”
“呃……这......”
“你再好好想想,万一落下什么东西忘了说,可要治你罪的啊。”
士兵恍然大悟,拍拍自己的脑壳,大声道:“属下该死,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属下们在他的身上发现……信号棒,还发现......还发现笔墨纸砚,还有......”
他翻着眼皮使劲想了想,道:“还有羊皮地图,以及一大包银票。”
沐昭阳气坏了,大声分辨道:“你胡说,没有的事,你们这是栽赃,是诬陷。你们……你们卑鄙,这是小人行为,我要抗议,我要和......”
和谁讲理去?
这军营里最大的就是隋老将军,他就在眼前,就是他暗示士兵栽赃的。
还有二皇子,一直在旁边笑眯眯的看他们栽赃,连管都不管。
狡诈的大齐人,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