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管家娘子脑子清醒。
现在看来,二房的软柿子是病中的张小娘,而不是摆足了架子的绿棠。
她与紫芫母女同住三间东厢房,先搜准不会出错。
搜的出东西最好,若搜不出东西,正好推罪给咄咄逼人的二小姐。
张小娘气的七窍生烟,只可惜她吃了几天药,除了哭天抢地,已经没有思考余地。
众婆子吵吵嚷嚷进了东厢。
绿棠斜目瞥一眼紫芫,假装低头饮茶。
紫芫躲在角落,瞪着大眼睛四处乱看。
今天这场故事,是她们母女挑唆起来的。源头是胡嫂发现素素将带红花的药渣藏在炉灰里。
张小娘天不亮就将紫芫叫了起来,让她去管事房宣扬。
二姐姐偷喝落胎药,这件事紫芫将信将疑。
她极力劝说小娘,应该先与文红药商议再做定夺。
可张小娘不肯听女儿的,一意孤行派人去管事房告发。
“哪里还用的着大小姐出手?咱娘俩就把你二姐弄掉了!这丑事一出,侯爷把你二姐沉塘处死。咱二房就你一个独生女儿,晋王府的好姻缘就是你的了!二房的产业,二夫人的嫁妆,都是我宝贝闺女的了!”
张小娘双眸闪着金光,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可今日一早院里的混战,再加上文绿棠稳坐如泰山的举动,让紫芫忧心忡忡。
紫芫拉着心腹丫鬟彩屏低语,将她推出了院门。
“三小姐派人去哪?”素素给绿棠端点心盘子,自己也偷空吃上两口。毕竟饱餐战饭才能打的赢。
“找文红药报信。”绿棠淡然微笑,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行事。
“找到了!”一个老嬷嬷举着药粉,得意扬扬地对管家们展示,对哭天抢地的张小娘和紫芫揶揄嘲讽。
“小娘,这可不是你平日吃的药。这是从三小姐枕头底下翻出来的!“
“我当过十几年收生婆,认得许多妇科药。这东西是女子延迟癸水避孕用的,三小姐用来做什么?”
张小娘张口结舌,紫芫慌的脸色惨白。
疾风知劲草,紫芫身边的灵儿挺身而出!
“你们别瞎说!这是好药,大小姐赏给我们三小姐的!三小姐宝贝的很,还舍不得用呢!”
绿棠心里暗自喝彩,小姑娘确实不弱。
众人哗然一片。
“别胡说!不是我的!”紫芫险些崩溃。她没想过如何解释这包药粉,文红药也没教过她如何洗清的嫌疑。
灵儿连忙抢白:“是彩屏姐姐说的,她还不让奴婢乱碰呢!”
紫芫急的跳脚,张小娘则气急败坏的打人:“烂嘴小蹄子!让你胡说!”
灵儿大哭,哭声震天动地。
紫芫惊得环顾四周,推开小娘不敢再打,尴尬的哄着灵儿。
灵儿年纪小,相貌憨憨的,不像是会说假话的孩子。
拉扯上了大小姐文红药,管家们知道闹大了,没了方才的好兴致。
院里的喧闹缓缓平息,渐渐陷入死寂,只剩下抽噎哭声。
文红药自己不出面,挑唆张小娘与紫芫出头,这些管家们只知道看二房笑话,没一个有脑子的!
“既然紫芫房里有这个,说不定还有些别的什么。”绿棠啜饮着热茶,笑道:“派人再好好再翻找翻找吧?”
张小娘指着绿棠哭道:“姑娘,人家欺负你妹妹,你倒坐岸上看着!一会儿连你也得翻呢,别让人看了笑话吧!”
绿棠将茶盅放下,口吻冰冷入骨:“别说我了,一会儿连大姐姐院里还得翻呢!咱们都是一家子亲骨肉,谁笑话谁呢?”
紫芫提着裙角慌忙跑来,托着绿棠的手,焦急道:“二姐姐,这药粉不是我的,必定是有人陷害我!你拉扯大姐姐做什么?大姐姐又不住咱们这院,不与她半分相关!”
“紫芫,是谁陷害了你,你告诉二姐姐,二姐姐替你做主。”绿棠反握住她冰冷的手,紧扣住不放。
“找着了!房里还有包红花!”
婆子举着一包药纸,里头赫然是酸涩的干红花。
“你们陷害我!你陷害我!我要找大姐姐做主!”
紫芫看着纸包,拼命甩开绿棠的胳膊,大哭大闹。
张小娘更是疯了,哭天抢地乱骂:“明明是二姑娘做丑事,凭什么栽赃我们紫芫!你好不要脸!可怜的紫芫,你二姐容不得你!”
绿棠侧头吩咐,立刻有两个婆子去搀扶小娘,半拖半拽将她扶进屋去。
“小娘病着受不得风。派两个妥当婆子,送她到耳房歇着。大小姐的药方再给她吃一副。”
张小娘已经开始胡言乱语,手脚颤抖头脑摇晃,天仙子的致幻药量差不多了。
紫芫还在拼命挣扎,绿棠却没放松,用力将她压制在身边。
“大小姐到!夫人到!”
事到如今,谁也躲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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