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臣女告辞。”
她伸着脚去够鞋子,却被萧元慕攥住了脚腕。纤细伶仃的足踝,莹白如玉脆弱如冰。
绿棠慌忙挣扎抢夺,他偏偏握着不放,终究是夺不过,跌在蓬松的床褥中。
萧元慕像一头猛兽,撑着手臂伏在她头顶,又问出那句话:“本王要你,愿不愿意?”
绿棠扭头不去看他。
萧元慕喘着粗气,问的不容置疑:“只要你说愿意或不愿意!其余的事情,你无需考虑!”
绿棠打定主意,闭上眼睛再不开口。
双眸微闭,长长睫毛颤动,犹如雨中蝴蝶摇翅,一滴泪珠莹然滑落。
萧元慕若是霸王硬上弓,她怎么办?
算了,生死各凭天命!
僵持许久,他只是附身一吻,印在她唇角。
萧元慕跪在床边,帮她穿上绣鞋。
男人双手修长匀称,只是太过粗粝。白腻的足踝,被他摩挲揉搓痒痒的。
“殿下,臣女要告辞。”绿棠无奈道。
他单膝跪地,冷冷的开口:“本王问你的事情,不必今日答复。回去好好想想,将来再回答我。”
“臣女不会做殿下的……”
萧元慕不等她说完,猛地撞上去,吻住了她的嘴唇。
绿棠惊得全身僵直,连呼吸都屏住许久。
萧元慕原本只想一吻,可此时软香温玉满怀,实在放不开手。
怀中玉人猛地挣扎起来,盈盈一握的腰肢如灵蛇一般扭动。
男人想要控制,可不听话的手掌却握着窄窄的软腰,再也难放。
他的胡乱亲吻铺天盖地,绿棠深知是羊入虎口,难以脱险。
“你若答应,本王自会替你……啊!”
萧元慕大吼,猛地从床榻上跳起,两手捧着头滚到了地上。
绿棠手里拈着枚金针,促狭冷笑。
“说好让我回去想想,殿下怎么又来霸王硬上弓呢?”
萧元慕头痛欲裂,当年在战场上所有刀剑之伤,都没有这种剧痛来的猛烈。
他疼的满地打滚,额头鬓角冒出涔涔冷汗。
“你这疯丫头!刺杀本王是灭门死罪!”
“若是真能灭门,臣女求之不得呢!”
绿棠将剩下的金针别进袖口荷包,捧着腮朝床下看,满脸的天真无邪:“臣女在殿下的头顶百会穴扎了一针。针从颅骨缝刺入,会疼得比较剧烈。此处施针有助于清热败火,殿下觉得如何?”
“快给本王取出来!”
“殿下先送臣女出府,臣女再给殿下取针。”
“疯丫头,本王唤老虎来吃了你!”
不一会儿,萧元慕的外裳都被汗水浸透,摇摇晃晃往门口走了两步,又重重摔倒。
院里的老虎懒洋洋的卧在夕阳中,任凭人叫破喉咙也没起身。
“殿下的老虎年纪太大,不会吃人的。”绿棠幽幽笑道。
“本王知错了,你将针去了!”
萧元慕剧痛攻心,再也受不住。
“这样的疼痛,堪比刮骨疗毒,殿下比关王爷都要硬气!臣女佩服!”
“你快取了针!”
给你个小小教训!绿棠心中冷笑。
要不是前世错杀了你,今生也不会受你这样的欺负!
金针摘去,萧元慕扶着床沿,跌倒在地,长出一口气。
这家伙的气力惊人,厮闹时竟把硬木床榻生生掰下两块,木片碎屑散了一地。
绿棠畏惧他比老虎更甚,拈着金针跳脱着退到院中,藏在老虎身后,探头笑道:
“殿下阳气躁动,臣女不得不如此!”
剧痛过后,萧元慕再没心气与她调情,又气又笑地指着她,“混账丫头,活该你嫁不出去!”
“借殿下吉言,臣女巴不得呢。”绿棠遥遥地屈膝行礼,甚至大着胆子上前,在硕大老虎头上揉了一把:“臣女告辞!”
“等等!”萧元慕追上两步,扯住她的手臂,“小心禁军统领严书辙。”
“多谢殿下提醒!”绿棠得意笑道:“臣女早知道了。现在人人都盯着他呢!”
她提着衣裙飞跑出去。
萧元慕的眼中,却浮上了几丝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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