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对于紧绷的心情而言,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是最好的调剂。
顾白榆懒洋洋地趴在萧砚临胸口,感受着耗空精力之后有些空无的舒适。
萧砚临一下一下摸着顾白榆的青丝,显然也很享受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直到老管家在门外轻声禀报,有军中要员求见,萧砚临才起身穿衣。
拿着衣服往身上套的时候,萧砚临表情有些心不在焉,办事一向干净利落的人,这会儿漫不经心中带了点不情愿。
顾白榆觉得惊奇,她很少在萧砚临身上看到这样的情绪。
她趴在床头,把双臂放在枕头上,下把搭在手臂上,露出的一部分手臂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红痕。
顾白榆皱眉看了一眼那些痕迹。
她的体质如此,萧砚临床上手又重,每次欢愉之后,看着总是吓人,一开始玲玉还以为她被欺负了,以为萧砚临有什么难言的癖好,总是欲言又止看着她。
后来还是顾白榆红着脸解释,玲玉才没有把这事告诉顾夫人。
顾白榆回神,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男人精壮的上身。
伺候萧砚临这件事,一开始顾白榆还坚持,后来就被萧砚临惯坏了。
好吧,顾白榆翻了个身,默默地想,一方面是萧砚临根本不需要自己伺候,另一方面......每次恩爱之后,她根本没什么力气伺候人了。
顾白榆看得出神,思绪已经沈飞天外,眼睛还盯着萧砚临形状饱满的胸膛。
萧砚临穿衣服的手一顿,“再看下去,我就让老管家先撵人走了。”
这话里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了,顾白榆若是再用这副“垂涎美色”的表情看他,他可不能保证自己能够控制得住。
顾白榆闻言,往被子里缩了缩脑袋。
今儿是她承受的极限了,再来一回,往后几日她就要躺在床上了。
顾白榆缩进被子里,用被子把自己盖的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手从一旁的被沿伸出,小心翼翼朝他挥了挥。
那意思像是在说,快走。
萧砚临看着被子里眼睛滴溜溜直转的人,只觉可爱,几步走到床前,顾白榆似乎害怕他真的再来一次,又把脸往被子里缩了缩,好像只要对方看不到自己,就可以躲过这一次。
萧砚临只觉得她可爱,把人往上抱了一些,让她露出脸来。
“不闹你,当心憋闷。”
说罢又摸摸她的头顶,“府里没那么多规矩,不想起来就躺着,晚些我过来陪你。”
他语气一顿:“打下这家业,迎娶你做主母,是想让你能管别人,自个儿轻松些,别让那些规矩束缚了你自己。若有谁敢说三道四,告诉我就行。”
萧砚临这偏心的话,说的是理直气壮,意思是顾白榆可以管别人,但她自己想如何便如何,他给她撑腰。
顾白榆脸一红,原来这就是被偏爱,被特别对待的感觉吗?
她自小在家也算娇生惯养,是父母的掌中宝,可顾丞相和顾夫人都是明事理的人,他们对她一切的纵容,都在顾白榆乖巧明理的基础上,而顾白榆自己也很懂事。
所以这还是顾白榆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理直气壮的偏爱自己,区别对待自己。
好像在对她说,无论你做什么,你是怎样的人,永远都能得到萧砚临的这份偏爱。
这种无端的偏爱,对于顾白榆而言,简直就是这世上最甜蜜的情话。
直到萧砚临穿好衣服离开,顾白榆还沉浸在这种甜蜜之中。
而另一边的萧若云心情就没有那么美丽了。
发落了顾阮阮之后,他一个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心中说不苦闷是假的,纵然已经狠下心来处置顾阮阮,可这恰恰也说明了之前自己的一番真心……当真是喂了狗了。
回到院子,寻福看到他过来,连忙迎了上来。
“二爷,今日辛苦了,快些回来休息吧。”
萧若云摆摆手往里走,抬眼间突然看到了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裳的丫鬟,他眉头一皱,那人分明就是灵芝。
灵芝见到他似乎有些瑟缩,往后退了一些。
萧若云朝她招手:“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灵芝当然不可能替顾阮阮说话,于是想了想,索性实话实说。
“姨娘心疼奴婢今日受了责罚,所以让奴婢回来好好养着,说是这段日子怕二爷见了奴婢在夫人面前心里气闷,让我等她回了院子再伺候。”
这话说的就十分清楚不过了。
顾阮阮并没有幡然醒悟,也不打算疏远灵芝这个惹的丫鬟,她只不过是暂时的妥协,把人放在这里而已,等到日后回来,还是会重用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