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邻居”里,周彪讨好地对冀鋆道,
“大表妹,不是我吹嘘自己妹子,她唱歌唱的特别好听!不会给你丢脸的!”
冀鋆撇撇嘴,斜睨了周彪一眼,根本不相信地摇着头道,
“就她?还会唱歌儿?还唱的好听?你骗我也不打个草稿?”
“真的!”周彪神情非常认真,极力地表达着坦诚:
“大表妹,你不知道,她每次一唱歌的时候,丫鬟小厮们全都忘了手上的活计,都在那眼巴巴地听,都听傻了!”
冀忞低头忍住笑。
堂姐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世子表哥还在那里不识时务地夸沺黎。
冀鋆毫不客气:
“呦呵!是嘛?还听傻了!世子爷,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你家沺黎让下人们听,他们敢不听啊?他们要是敢接着干活,你家沺黎不得把人家打死啊?”
冀鋆想,广宁郡王府,一窝的马屁精!哼哼!
谁能不拍沺黎县主的马屁?
谁又敢不拍她的马屁?
周彪怎么能体会得到?
记得上大学时候的学生会里,有个副主席,特别喜欢“作诗”。
诸如:
“新年晚会真热闹,每人脸上乐陶陶。”
“大家举杯齐欢畅,吃好喝好真逍遥!”
众人使劲地鼓掌,目的是:
快下去吧!求求你了!
然后,总有那么几个捧臭脚的,吹捧地喊:
“好诗!再来一首!”
于是,这位兴致勃勃地道:
“既然同学们这么热情,这么喜欢我的诗,我就再勉为其难,再为同学们赋诗一首!”
众人,“……”
我好想去厕所,就怕人太多!
周彪急道:“我承认沺黎有时候刁蛮任性,不讲道理,可是,唱歌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冀鋆双眉皱得好像要缝到了一起,一脸绝望和无奈地看看周彪,摇摇头,不再看他。
冀鋆,“……”
我严重怀疑你们广宁郡王府的音乐欣赏水准,不是太低,就是昧良心。
冀忞突然开口道,
“那世子表哥,你听过沺黎唱歌吗?那你觉得她哪里唱的好?”
周彪闻言感觉好像遇到了知己,还是小表妹体谅自己啊!立刻认真地道,
“忞儿,我听过,我当然听过!至于说哪里唱得好,我觉得吧,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比如,有人觉得芍药唱的好,有人觉得海棠唱得好。这可不好比较。嘿嘿,沺黎呢,没有经过大表妹的指点,当然是不如芍药和海棠了!但是,一般水平指定是有的!你放心,肯定不会给你拖后腿!”
冀鋆想想觉得周彪说的也有点道理。但还是不太满意,沉着脸道:
“罢了,好听不好听,听了咱们再判断。这个先放放。不过我可告诉你,如果沺黎嗓门还不大,我立刻撵人!要是像蚊子似的,我要沺黎来“好邻居”做什么?让她当木头桩子?能吓唬狗,也不见得是因为声大,说不定被啥吓到了呢!”
冀鋆是想说,没准是看见沺黎那么凶,被吓跑了呢!
周彪没听出来,连连使劲点头,笑道:
“放心吧!有一次她在花园里唱,我在王府门口儿,都听到了!花园在王府后面,有好几百米呢!”
冀鋆心下稍安,心道,还好,那就先这样吧。
洪相林病了,而且这次病得特别的厉害。
最初,群狗冲击恪吉居那日,伤到了小厮,吓昏了丫鬟,洪相林在房间内,确实受点惊吓。
但是,洪相林毕竟是男子,犬吠声还不至于将他如何,他见狗也就是在院子里叫唤,慢慢也就不那么害怕。
他很清楚,很快管家就会带着众人来把狗赶跑。
可是,洪相林突然之间出现头痛,接着捂着耳朵大喊耳朵痛。
这时候,院子里的狗好像也发了狂,有的狗又是撞门,又是撞窗户!
洪相林不知是吓得,还是痛的,从床上跌了下来。
接着,又捂着脑袋在屋子里面,乱冲乱撞,导致身上多处受伤。
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本也就是小的磕碰伤,划破点儿皮儿,蹭点儿小口而已。
只要稍微抹点儿药或者是不抹药,都能很快就好。
但是这次抹上药效果甚微,即使用干净的棉布包扎上也会一不留神就从白白的棉布上渗出鲜血来,而且疼痛难忍!
刚开始几天的时候,安神药还好使,而后来安神药也失了效力。
洪相林有力气的时候就会没日没夜的惨叫,而逐渐就没了力气。
整个人开始水米不进,昏昏沉沉,真是有点出气儿多进气少的样子。
贵姨娘派徐嬷嬷去探望,回来后,几乎是缄口不语。
冀家姐妹看这个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苏瑾这个时候才觉得情况严重起来。
有人给她出主意,说洪相林可能是被狗吓得掉了魂儿,于是苏瑾请来了一个道行高深的“老道”来做法招魂。
接着,在恪吉居里,老道装模作样地做起了法事。
又是舞剑,又是画符,又是洒符水,又是烧纸,又是摇铃铛,又是口中念念有词,折腾了大约两个时辰。
法事之后,老道说是洪相林的三魂七魄,确实是被狗给吓跑了一魂一魄!
而且还煞有介事地说,那晚上,有不止一条黑狗,而黑狗是专门来寻洪相林魂魄的。
洪相林的那一魂一魄。现在迷路了,或者是在家的跟前却不敢回家。
因为有的时候黑狗的魂魄也还会在这四周转悠。
如果这一魂一魄久不归位,就会牵连这其它的魂魄一起逐渐消散!
苏瑾闻言惊得灵魂出窍,缓缓神后泪如雨下!
忙跪到道长面前求道长想办法救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