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南自入巡天监,一直以合道修炼。
此时有了太玄道功法,自然是万分珍惜。
太玄道共九层,每层须修行九个道文,待九个道文修至圆满,则会形成道种。
若九个道种全部形成,则九九归一,合而为道。
至于道种有何作用、道又是何物,功法中并无记载。
只听起来极为深奥罢了。
尤其是他历经一夜修成一个道文,感觉灵力及身体没什么变化,便更加迷茫。
不是说好了上界无上法门么?
怎么感觉还不如合道?
翌日。
牧南从练功房起身,再次祭起量天尺。
他已接受了量天尺没有任何附带技能的事实。
但它好歹是把道器,想必飞起来应有独特之处。
至少应该比冒蓝火的离火扇更拉风才对。
但当他用御物之术以量天尺飞行时,才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道器的威力。
丝滑。
丝滑到心之所至,量天尺已经变为古铜色彩、丈长大小。
与谢怀谷的巨阙剑一般,和门板似的,托着他瞬间凌空百丈。
急速。
急速到只用了几息时间,便飞出了出云岛。
当然,速度过快也是一种弊端。
比如现在的牧南,因为量天尺速度太快而导致身形不稳,索性抱着量天尺飞行,穿梭在出云岛下方的群山之间,引得兽嘶鸟鸣、鸡飞狗跳。
可他觉得如此飞行实在有辱仙家风范,便想着降低速度,调整站姿。
然后……
量天尺骤停,他就像一颗炮弹一般从量天尺上飞了下去。
如果不是飞行高度低,如果出云城下不是红河湖,那牧南肯定是有史以来被记载的第一个御物飞行不擅而摔死的筑基期修士。
当然,他也将因此名垂史册。
所有的道首、师长、旗长乃至各旗官,在教导弟子御物飞行时,都会提上一嘴。
原来有个叫牧南的副旗长,御物飞行时摔死了。
并用手指着出云岛下的崇山峻岭。
“就是这里,摔得支离破碎的,老惨了!”
“哗!”
饶是如此,他仍旧借着惯性栽进了红河湖水面以下十几丈。
连在空中翻身,想在入水的瞬间来个漂亮的压水花都没做到。
“希望没人看到,太丢人了!”
从水下扭转身体,牧南一面上浮,一面欣赏着湖底的风景。
说风景也算不上什么好风景,不过是水面波光粼粼,水下红光闪闪。
不过,没有人寄希望于红河湖有什么天材地宝。
若不是巡天监有着护山犼的传说,就以红河湖在出云岛脚下的“得天独厚”的位置,想必湖底的泥都要被修士刮干净,寻找是否藏了什么天材地宝。
牧南此刻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寻找天材地宝的雅兴。
等他到了水面能畅快的呼吸时,却感觉到头上一紧。
下意识去摸的时候,只觉得软绵绵、湿漉漉,好像一团水草顶在头上。
头顶绿色水草,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牧南不迷信,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罢了。
他不像谢怀谷,很享受谢怀薇回春功的绿光从头顶灌溉的感觉。
挥手一招,量天尺迎风而下,拖着他离开水面。
几乎同时,他一把揪掉了头顶的“水草”,随手甩出。
“吼!”
“水草”一声低吼化成流光,再次窜到了他的头上。
“什么东西?”
红河湖就在巡天监脚下,肯定生不出什么妖物,也没有妖物那么想不开来这里作死。
牧南薅起“绿草”放在眼前……
两双眼睛大眼瞪小眼,都在好奇的打量着对方。
“去!”牧南一甩手,将手中之物撇出很远。
“哪来的野狗!”
他说得没错,“绿草”浑身墨绿、半尺大小、耳垂过膝,肉乎乎的和一只幼年斗牛犬似的。
最关键的是,它浑身没有一丝妖气,可见只是一个普通的落水狗。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