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他的骨甲。
噼里啪啦的散落一地。
“威力大,却太耗费灵力,为了让你接下这一式,我可是没少操心啊。”
牧南无力的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
苍生九问是他最后的手段,但一击过后,便是在他全盛时期也剩不下几分灵力。
若是一击不中,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季博达借用了雕像之力,他没有把握一击必杀。
因此,他以土遁术迷惑季博达,让他下意识的抵挡。
再出其不意的使用“天何寿”。
可谓是步步算计。
“险胜!不知道贺兰兄怎么样了。”
牧南歪了歪头,看向行道者和贺兰缺的战场。
貌似贺兰缺不太乐观。
行道者祭出了红色棺椁他领教过,诡异且坚固异常。
贺兰缺疲于应对,已现出败迹。
“哎!”
牧南死撑着身体坐起,盘膝恢复灵力:“支撑百息时间,我稍后便道。”
……
贺兰缺的百剑诀并不弱,攻势凌厉,变化莫测。
对上行道者的阴阳幡自是不落下风。
谁知,这李山竟闲的没事切手指头玩。
还招出一个红棺椁。
阴森恐怖不说,还从其中伸出的四条锁链,坚固又极为灵活。
便是贺兰缺费劲气力砍断了其中一段,也能瞬间连接起来。
本想着借用身法的灵活绕过棺椁,直接攻击李山本体。
不料,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山的身前竟竖起一道坚不可破的血墙!
“看来,今天是栽了!”
贺兰缺苦着脸,望向牧南。
只是一个走神,法剑虽然挡住了两条锁链的凶猛,却没等挡住另外两条的刁钻。
锁链绕至他的身后,等他反应过来时,腰部已被锁链缠住。
拖拽着他向棺内奔去。
贺兰缺不甘,将法剑插入地下,却空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却不能止住颓势。
好在,最后的关头,他灵机一动,用两脚蹬在了棺椁的边缘。
才没有被其立即吞噬。
“贺兰兄,腰部可好?”
“先……帮忙!”
牧南只恢复了少许灵力,堪堪能释放玄武盾,便赶了过来。
如果再晚上那么几息,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只是……
“牧兄,斩断……锁链!”
贺兰缺初见牧南的玄武盾,心底极为震撼的。
他一度认为,那是法器之威。
只是做法器之人的审美,有待提高。
怪不得青云派只修剑,帅气,不猥琐。
而接下来的情形,却颠覆了他的认知。
随着牧南的靠近,缠绕他腰间的锁链竟全部松开。
嗖的一声退回漆黑的棺椁内,棺材板自行闭合。
若不是他眼疾手快,怕是连带着他都要被其活生生的关进棺材内!
棺椁逃了!
贺兰缺确定,是逃了!
从地底出来的时候是多么阴森,沉下去的时候就多么狼狈。
“嗯?”
李山的震撼比贺兰缺还要多一些,以至于他拎着化为枯骨的手臂呆立在那里。
一脸的匪夷所思。
他不明白,无明神怎么会放弃他忠实的信徒!
就在他还沉浸在信仰崩塌不可自拔时,贺兰缺的飞剑掠过他的眉心。
带起一串血花。
呆滞的表情永远定格在那里。
“牧兄,你这是何等法器,怎么看着如此的……如此的清晰脱俗?”
牧南挺了挺腰间:“贺兰兄有所不知,我这不是法器,而是术法:玄武盾!”
“原是术法!”
贺兰缺伸手想要摸上一下,感受其雄伟,却被牧南闪身躲开:“贺兰兄,瞻仰就瞻仰,膜拜就膜拜,怎么好生生的还动手呢。”
贺兰缺讪讪的抽回三指。
“你这术法……不简单。棺椁见了……它,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