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默契。
在常安出现的瞬间,汤逊想到了一点。
如果拍摄本草种植,肯定比插秧更具吸引力。他们去年还曾计划,等春暖花开时,去安果城药王谷和中草药园博园取景拍摄呢。
神农尝百草,几千年古老的中华,文化源远流长,中草药天然带着一层滤镜和神秘面纱。
而且本草和林月初的汤羹,又具有最密切的关联。
林月初只是和汤逊对了一个眼色,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趁着太极锅的交情,果断提出试探性建议。
“常总,你们的佰草基地,欢迎外人参观吗?”林月初问。
有佳人相伴,即使是本草的枯燥研究,也变得有趣起来。常安很大方,“这,没什么,可以呀。但是到了里面不许拍照。”
“这是自然,未经允许我们不会擅自拍摄的。”
相比这些自然的丘田,老字号的佰草基地,基本都是大棚种植。
基地门口,林月初换上了鞋套,跟随着常安进入了内部。
大棚里温暖如春。
高达七八米的挑高,本草分成了一层又一层。而且,这里不光光是人工种植,还有机器人。
林月初看着那机械臂,给特定的本草浇水,不同层的本草,还会根据接受阳光的不同,调整它们的位置,以便均匀受光。
林月初大开眼界,脱口赞道:“想不到咱们国家的现代中草药业,这么发达了。”
常安却拧着眉,神色肃穆,“和其他国家的中草药转化成果看,还有相当大的距离。我举个例子,我们一盒六味地黄丸,价格几十元不等,可在日韩那边,可以售到上千元。他们从我们这进口原材料和半成品,加工成‘汉方药’,再高价卖给我们。”
这是一个令人痛心疾首的事。
而每一个从事中医药、中草药的人,责无旁贷。
“中草药的产业化之路任重道远,分支也极多。比如养生药膳这一块。”汤逊望着高高的草药架,“这是我们接下来致力于深耕的,如果能和贵司有更多的深入合作,那可真是天作之合。”
养生药膳也不是说做就能做到的。不然中国的药膳师,不会那么少。
常安看向林月初,又想起当初的附子当归羊肉汤,和太极锅来,“你,考了药膳师资格证吗?”
“还没,我在和程老学习。”林月初利用业余时间,已经将程老在喜马拉雅的课程都听完了。
“那,等你考下来再说。”他们换了一个大棚,这回温度明显上升,且十分潮湿,“因为我们80%的本草采用温室大棚种植,所以有些本草的季节性规律被彻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