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咏离开了张家回到虞家,心中却是滋生出了杀意,张广道算计虞诵,实在是可恶。
多亏陛下圣明!
张广道是咎由自取。
虞咏是虞家的掌舵人,为了家族利益,不反对各家族要抵制虞诵。
这只能堂堂正正的去做。
做成了,就让老二知道大家族的厉害,让老二转变思想。张广道以阴谋手段算计,就算这事儿做成了,他也无法劝说老二。
再说了,他虞咏的亲弟弟,他都没有处置,其他人凭什么要处置。
是可忍,孰不可忍!
虞咏把管家喊来,吩咐道:“老管家,你安排下去,虞家和张家的商业来往全部中断。虞家对张家的供应也一样,总之全面脱钩,全面针对张家。”
管家愣了下,询问道:“家主,张家不是普通家族,这么做合适吗?”
虞咏眼神陡然凌厉,开口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张广道这个老狗都欺负我弟弟了,难道还不兴我报复吗?他张广道什么时候,敢在虞家面前吆五喝六了。”
管家一听就明白了。
这是涉及虞诵。
管家是虞家的老人,看着虞咏长大的,这位表面上反对弟弟虞诵,却以虞诵为骄傲,为虞诵所做的一切而骄傲,只是从来没有显露。
除了他,谁都不可以骂虞诵。
管家弓着背,毫不犹豫道:“家主,老奴立刻去安排。”
虞咏摆手,老管家转身去安排。
虞家的人出手,在短短时间内就运作了起来,消息也随之传出去,原本很敏感的扬州各家族,立刻就得到消息。
各家族的人闻风而动,各自出手。
虞咏在家中等待时,侍从进来禀报道:“家主,吴钧严求见。”
“请!”
虞咏吩咐了下去。
侍从去安排,不一会儿吴钧严进入书房,和虞咏简单的寒暄一番。
好一阵儿的套话,吴钧严话锋一转,开口道:“听说虞家中断了和张家的一切合作,我吴家也瞧不上张家这样的害群之马。”
“之前吴家借了一笔钱给张家周转,钱不多,只有八万两银子,也该让张家偿还了。”
“吴家和张家的来往也中断。”
吴钧严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开口道:“我吴家上下,一切唯虞家马首是瞻。”
虞咏微笑道:“吴家主客气了,各家族同气连枝,没有谁是头,没有谁是尾,都是相互合作。顾家倒下了,现在张家作恶欠收拾,我们各家族各自争取好处。”
吴钧严道:“虞家主说得对。”
两人寒暄一番,就已经达成了协议,吴钧严起身告辞。
在吴钧严离开后,白万里和周信等人纷纷来拜访,都表态和张家切断来往,要追讨张家的物资和钱财。
比如,张家从白家买了粮食酿酒,却还没有结算,白家要求张家立刻结算。亦或者张家订购了布匹,却被放鸽子拒绝交货。
种种情况,彻底切断和张家的来往,孤立了张家。
谁都清楚张家没了,张映雪失势,而虞家的虞清欢得宠,虞诵又是扬州刺史。
不巴结虞家,巴结谁呢?
张广道在家中休息时,仍在思考扳回局势的办法,仍在思考着重新崛起的思路。
为了扬州大族,他丢了官职。
他不甘心。
他无法再做官,可是把虞诵掀翻下来,心中至少舒坦。
张广道和虞咏、吴钧严、白万里等人联络失败,这些人不听从他的建议。可是一旦虞诵执政,大刀阔斧的砍各家族的好处,这些人始终会回来的。
利益驱使下,各家族只能团结在他的身边。届时他再串联所有人抵制虞诵,让所有人把虞诵的政策走歪变形。
虞诵必败无疑!
“虞诵啊虞诵,老夫一定会让你跌落马下,让你付出代价。你虞家,老夫一定会彻底灭掉的,让你虞家的人彻底失去机会。”
张广道喃喃自语。
他眼中闪烁着浓浓的仇恨。
在张广道不断自我安慰,自我排解,自我精神鼓励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管家冲了进来,高声道:“家主,大事不好了。”
张广道冷着脸,呵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你看老夫,就算被陛下罢官,就算家族损失巨大,也没有任何的慌乱。你这个样子,丢尽了我张家的脸。”
管家急切道:“家主,真的是出大事了,各家族切断和我们张家的来往,催账的催账,催货的催货物,断供的断供,家族彻底停摆了。”
张广道脸上的神情僵住,转而又变得惊恐,最后眼神变成了绝望。
噗!
张广道一口鲜血喷出来,眼睛一闭就倒在地上,彻底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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