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稍后片刻,饭菜马上上来。”
小二说着拍拍手,几个侍女(这里是战败时从他国买卖的奴隶)走了进来,侍女小心翼翼地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
风潇湘看着这些饭菜不知怎得虽然十分精致,但却感觉有些倒胃口,饭菜中不像钟武施做的那样颜色各异,而且这些饭菜中不见了几个钟武施常用的调料。
风潇湘看了看,拍了拍阿巳的头:“怎得没有小木,让阿巳怎么用饭。”
“客人恕罪,小的招待不周,这就去取。”
“嗯!”
风潇湘不知道这样的伪装怎么样,吃别人的嘴软,拿别人的手短,但既然有便宜可占,为何不占。
“叔母,饭菜还未上齐,稍等片刻,叔母请用!”秦昌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仿佛要抓风潇湘的过失一般。
“太子殿下,那本王妃就不客气了,诸位请!”风潇湘夹起筷子,向前方伸手,用筷子放在了离自己最近的餐盘上,并没有动筷子。
“是!谢夫人!”风淑湘嘴角勾起一丝难看的笑容,情报有误啊,母亲不是说这个崝王妃不懂礼节吗,怎得如此刁钻啊。
秦昌有些失神,竟然没有入套,也罢:“叔母,那昌儿就失礼了!”
秦昌说着夹起牛肉小口地品尝了一番。放下了筷子,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这鲜美的肥肉也没了滋味。
风潇湘尝了一口离自己最近的水煮豆腐,还记得这道菜曾经不善厨艺并且从不步入伙房的父亲也为自己做过,只可惜,那次饭食因为父亲的不擅长,以自己拒绝食用而终,时候自己的皮屁股红肿了好些天,而在七年前父亲身故,自己面对朱嫣红的刁难和挖苦,才会自我安慰了整整七年,那时的自己没有这些突然出现的想法,也没有秦崝作为自己的靠山,说起来,这一切都是命。
风潇湘咽了下去,豆腐有一股清香味,没有父亲那次煮的焦糊味,而且少了一丝情怀,许久:“这豆腐肉做法已经十分精意,但却少了一丝情感。”
“是吗?”秦昌和众人纷纷夹了一块豆腐肉,放在嘴里,细细的品尝着。
秦昌和众人有些懵然,就是一块很普通的水煮豆腐肉,只不过更加的晶莹更加的爽口罢了,怎么会有情感呢,只是一道不会发言的菜罢了。
“叔母,昌儿并未感觉到什么,这豆腐肉肉泥鲜滑,入口如同白云一般飘忽不定,而且用特制的材料烹饪,让豆腐本身的味道全部浓缩在豆腐肉之中,已经称得上是上品了。”
“是啊,王妃娘娘,这豆腐肉可是这醉仙楼为数不多的清淡食物,而且还是太子殿下特意为…啊,淑湘失言,太子殿下恕罪。”
“无妨,你也是无心之言,叔母可曾想起了什么。昌儿看叔母现在的心情有些失落。”秦昌感觉道不对,这一切太过于巧合,可能是风潇湘故意露出的破绽,这个崝王妃有些本事。
主场竟然完全掌握在她那里。
“唉,看到这道菜,就想起了我那已经亡故的父亲,想他一生征战,最后却落得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若不是附属国金国发现,本王妃都不知道父亲是在外战死的。”
风潇湘说着,眼角滑过一滴泪珠,她是真的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可现在自己却无法和他相认,甚至他的忌日自己也得偷偷的去祭拜,她现在也有了牵挂,有了另一个家,有了一个可爱至极的小女儿。
“敢问叔母的先父是!”
“家父风乾阳,罢了,不提也罢,也就只是让自己黯然神伤。”
风淑湘心中炸开了锅,风乾阳,那不是自己的父亲吗,不,应该是巧合,怎么可能。
“说起了也是巧了,我在这秦国也有一个好朋友,我和她同名同姓,而且父亲也是同名同姓,她叫风潇湘,只可惜在我来到秦国之后,这却找不到她人了。”
“是吗,风潇湘吗,叔母放心,昌儿一定为您留意您的这位朋友。”
“太子殿下有心了。”
“叔母客气!”
“王妃娘娘可知那个叫做风潇湘的女子住在哪里。”
“自然是知道,她叫风潇湘,他的父亲叫做风乾阳,然而巧合的是,我前往风府的时候,本想在风府回门,却遭到了风府的人决绝,着实让我对风家人失望透极。”风潇湘说着惬意的笑了笑,笑容很隐秘。
风淑湘哪里不明白,这是在指桑骂槐,什么好朋友风潇湘,他就是父亲和外人生的哪个小贱货,而且还克死了自己的哥哥,让母亲伤身。
“王妃娘娘,据淑湘所知这昌平城内只有一个风府,而且淑湘就是风府的人,但王妃娘娘所说的事情,淑湘并不知情,若是有机会,淑湘就和母亲问个答案。”风淑湘笑了笑,笑声有些轻蔑,但却又让人抓不住证据。
秦昌看着突然掐起来的两个女人,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崝王妃和风府有些渊源,不是敌意,清清楚楚的对风府的所有人都带有敌意,难怪,在自己初次和他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和她已经有了一个隔阂,原来原因出在这里啊。
秦昌恍然大悟,不过也不在意,自己的目的是让崝王妃为自己在叔父面前美言几句,让他向燕国燕顺王(燕国已亡,燕顺王为秦崝谏言让秦晏作为燕地的统帅,掌管燕国八百里城池边疆,为诸侯王)美言,最好是能够和任何一个有权有势的郡王或者亲王定下婚约,因为自己的二弟可是对太子这个位置虎视眈眈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