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凶险局势中，燕小茹终于开口了。</p>
她再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眼神冰冷且淡漠。</p>
而且这一次，城墙上只有两人，再无别的旁观者。</p>
燕小茹冷漠的注视李沐阳，道：“我不问你从哪儿学来的炼体之术、将肉身锤炼得如此强大。”</p>
“也不问你你身后的人是什么来路，一个无门无派的乡野之人、不可能锤炼出如此强大的体魄。”</p>
“今日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回来？”</p>
“是你自己的意愿？还是你身后之人的指使？”</p>
燕小茹眼神冰冷。</p>
面对这样的燕小茹，李沐阳苦笑一声，有些无奈。</p>
他知道，自己武神霸体展现出来的强大体魄，已经让这位魔宗长老对他有了警惕戒备。</p>
这才是燕小茹今天一直回避李沐阳的原因。</p>
毕竟燕小茹比炼魔宗的所有人都了解李沐阳。</p>
两人在过去的三個多月里，时常在深夜的五柳巷中见面，由燕小茹教导李沐阳修行。</p>
最开始李沐阳修行不畅的时候，燕小茹甚至手把手的教导了李沐阳许多次。</p>
那时的李沐阳，可没有武神霸体。</p>
在燕小茹的视角中，李沐阳这强大的体魄简直是突然获得的，并且还在血莲教攻城时恰好发挥作用……</p>
若不是李沐阳铁了心的帮燕小茹，先破了血莲教的武夫、又擒了血莲教的香主南宫婷。</p>
此时的李沐阳，怕是已经被打成血莲教的卧底了。</p>
看着燕小茹冷漠疏离的眼神，李沐阳叹了口气，道。</p>
“燕长老，我身后没有任何人。”</p>
“我只是一个侥幸获得了一些机缘的幸运儿罢了，不是谁的卧底、也不是谁的提线木偶。”</p>
“我回来找伱，乃是我自己的意志。”</p>
“燕长老待我不薄，传我功法、提拔我升入内门，还赠我戒指、送我灵物。”</p>
“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在这危难之中弃燕长老而走。”</p>
李沐阳眼神诚恳。</p>
在修行界，幸运儿偶然获得上古传承、或是上古机缘的事情屡见不鲜。</p>
毕竟上古黑暗动乱，在世间留下了不知多少的传承或是机缘。</p>
如今修行界的各大宗门，最初的祖师全都是侥幸获得上古传承的凡人。</p>
就连燕小茹，也幸运的获得了《幽冥魔典》，才能年纪轻轻跻身魔宗长老、威慑四方。</p>
听了李沐阳的话，燕小茹的神情依旧冷漠。</p>
但熟悉她的李沐阳已经看出女人的情绪缓和了。</p>
城墙上，陷入沉默。</p>
就在李沐阳以为自己安全过关的时候，燕小茹却突然开口。</p>
“对你而言，我是什么？”</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