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身子还没恢复,现在一听他要跟自己睡一块就害怕,当即严肃拒绝道:“不行,你要么睡客房,要么就回自己家。”
方樾川似是能看透她想什么似的,说:“我又不干什么,就睡个觉而已。”
时鸢:“……”
方樾川:“我明天要出差几天,想跟你多待一会都不行吗?”
时鸢默了默说:“随便你。”
方樾川挑眉:“行。”
时鸢突然想起来问:“赵继良去哪了?”
方樾川:“医院躺着呢。”
时鸢垂着眼帘说:“谢谢。”
“没什么好谢的,”方樾川说,“我气还没消呢,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
时鸢没说话,方樾川想做什么她都不会劝阻,赵继良罪有应得,越惨越好。
*
时鸢发现方樾川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方樾川在她家跟在自己家一样。
两人吃完饭,方樾川把餐桌收拾了,洗碗的时候问时鸢:“我能往你家放一台洗碗机吗?”
时鸢知道的,方樾川以前就不爱洗碗,他住的地方必定有洗碗机。
现在突然说要往时鸢这里放一台,明显的图谋不轨,他还想以后常来不成?
时鸢:“不能。”
方樾川:“为什么?”
时鸢:“用不上。”
方樾川:“谁说用不上,你又不能天天吃外卖。”
时鸢:“反正不许买。”
方樾川撇嘴:“不买就不买。”
时鸢睡了一天也没觉得睡饱,吃完饭就准备洗漱睡觉。
方樾川肯定是早有预谋,他竟然都准备好了留宿的洗漱用品、换洗衣物,还有睡衣。
时鸢家里只有一间盥洗室,时鸢先使用,洗完换了睡衣躺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声音,觉得这感觉有点陌生。
她自己独居多年,这房子自从到她名下基本就没住过别人。
现在突然多了一个人,还是个大男人,多少还是有点不好适应。
时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觉得这两天的经历如梦似幻。
方樾川竟然还喜欢她,她竟然和方樾川变成了这种离谱的关系……好荒谬啊,这以后可怎么办。
啧,烦死了。
时鸢正出神,听见卧室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方樾川穿着浴袍走了进来。
她心想果然啊,大半夜卧室里出现个男人,真是一种陌生而奇妙的事。
方樾川坐到床边,看着她问:“现在关灯吗?”
现在这种情况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时鸢十分疲惫,闭眼极轻的“嗯”了一声。
方樾川把灯关上,房间瞬间黑了下来。
时鸢感觉到身旁的床垫微微下陷,就知道方樾川睡下了。
她习惯性的侧身,给自己找了个背对方樾川的舒服睡姿。
但下一秒,方樾川长臂一挥,直接给她翻了个身,把她揽进了怀里。
时鸢的眼睛现在已经有点习惯黑暗,能看见黑暗中方樾川隐隐的身形,抬头看着他问:“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离我太远了,”方樾川说着低头在时鸢唇上吻了吻,又把她往怀里搂了搂说,“晚安。”
“……”
时鸢睡觉喜欢埋在被子里,以前两人交往的时候,她就经常埋在方樾川怀里睡。
尤其是天冷的时候,方樾川的怀里总是暖的,特别舒服。
现在的情况和当初谈恋爱一模一样,时鸢都困惑,他们这和谈了有什么区别。
黑暗中,时鸢轻声开口:“方樾川,你什么时候被我们分手的消息公布出去?”
“……”方樾川过了很久才说,“我近几天会很忙,等出差回来再说。”
时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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