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换了别的女人,肯定会怀疑会吃醋,可她没有。
她不只不吃醋不怀疑,还在笑。
笑得坦荡大方,且包容。
别说墨鹤了,连她都忍不住喜欢她了。
皇甫婵将手里的保温桶,塞给陆恩琦。
她抬起眼帘,看向墨鹤,“我爸出国交流回来了,从明天起换他来给你扎针。”
墨鹤道:“好的,谢谢你和皇甫叔叔。”
皇甫婵眼神很静地望着他,“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何况你师父对我们皇甫家是救命之恩。”
说完她收回视线,冲陆恩琦摆摆手,“小姑娘,一定要和墨鹤好好的,他真的很爱你。”
陆恩琦大眼睛弯弯地笑,“谢谢皇甫姐姐,谢谢。”
第一声“谢谢”,是谢她的祝福。
第二声是谢她没有趁人之危,谢她不嫉妒不眼红,谢她的成全,谢她的分寸感。
都是聪明人,皇甫婵听出来了。
最后看一眼墨鹤,皇甫婵转身离开,步伐越走越快。
走进电梯里,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充满无限遗憾。
有那么一瞬间,真想豁出去,勇敢地去试试。
可是理智告诉她,试了也白试,还是算了吧。
等皇甫婵的身影彻底消失,陆恩琦扭头看向墨鹤。
墨鹤也正在看她,眼神纯净又炙热,仿佛眼里只盛得下她一人。
陆恩琦觉得墨鹤就像世间一股清流,自始至终都很专一,小时候他专一地爱师父,师父去世后,专一的爱小逸风和外婆。
后来外婆去世,逸风也长大了,又专一地爱她。
艮有艮的好处。
这一刻,她爱死他的艮劲儿了!
她拥着墨鹤进屋。
把保温桶放下,将门反锁。
一转身,陆恩琦把墨鹤抵到墙上,手垫在他后背上,防止墙壁硌着他。
她单手捧起他的脸,翘起脚,就要去亲他。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两人小一个月没见了。
墨鹤却轻轻一偏头避开了。
陆恩琦心里咯噔一下。
却听墨鹤说:“不是不想亲你,是我现在不能运功。你一亲我,我会忍不住。”
忽然意识到什么,陆恩琦的小脸唰地红了,“不亲就不亲吧,那让我好好看看你。”
她拉他到沙发上坐下,握着他的手,目光牢牢盯着他的脸,一个劲儿地傻笑。
笑着笑着眼里泪珠滑落。
墨鹤急忙扯了抽纸给她擦眼泪,“气我吗?”
陆恩琦佯装生气,“气,当然气,气你把我当成肤浅之人,气你不把我当成自己人。出了事,你留张字条就走了,也不听听我什么意思。”
墨鹤睫毛微垂,“你总说喜欢我的脸,我怕憔悴了,丑了,你不喜欢我了。”
陆恩琦盯着他漆黑的星眸极认真地说:“我承认,一开始是爱你的脸。久而久之,爱上你的人,爱你的心,爱你所有的优点和缺点,爱你的繁华与苍凉。哪怕百年后,你化成一把骨灰,我也还是爱,对你的爱意永远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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