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观澜被亲了一嘴的王八蛋男人口水,她嫌弃地,“……呸呸呸!”了几声。
男人就贴着她皙白的小脸,下嘴狠咬了一口,“敢嫌弃我?”
脸上留了牙印子,云观澜若不是此时犹如阶下囚双手被人缚绑着,一定捅死眼前流氓。
她还得装乖装柔弱,“没,就,先生吻人时像是初吻,吻得不得章法时,先生下嘴咬到我唇肉了,流血了,我吐口血。”
男人气息滞了下,像是懒得辩驳什么,突然伸手几下松了云观澜身上绑缚的绳子,“走,我带你去个地儿,以后就能乖乖地听话了。”
云观澜警惕地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她直觉眼前男人有些病态的疯癫。
她坐在凳子上不想挪动身子。
身子忽地一轻,一阵天旋地转间,整个身子被男人扛到了肩上,胃顶在男人的肩上,差点岔气吐出来。
她早上吃得还很饱来着。
连质问的话都不能说,一只白皙小手攥住了男人的后衣领怕掀翻下去,一只手捂了自己的嘴怕真呕出来。虽然吐也吐在眼前病态的男人身上,但她实在闻不得那味。
穿过阴暗又潮湿的几间暗牢,云观澜隐隐听到了痛苦到极致地颤栗求饶声,声声像是撕破了喉咙和声带,生不如死如地底被碾死在人脚底挣扎求生的蝼蚁。
比起来云观澜的求饶,这才是人间炼狱。
云观澜眼前影像颠倒中,人被放下,她摁着胸口,眼睫掀开看清了暗牢里正在发生的血腥一切。
绑在立柱上血肉模糊的人,已经不算人了,残喘着几口气求生的意志吊着命而已。犯人旁边就是行刑的黑衣打手,手里握着一把倒勾刺的细镰,昏暗光线中,能看到细镰的浅刃上泛过血线往下滴嗒,滴嗒。
黑衣打手看到男人进来,审犯人时的一脸凶恶立时变得恭敬,“佛爷,您要亲自审吗?这小子嘴有些硬,死到临头都不肯吐出有用的信息。”
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