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巧无语地目送他们背影,低头看看手里死去的猎物。
打从云府回来就不愿再和这等权贵人家扯上关系,咋这么快,又欠上人情了呢!
云以墨送来的有两只野鸡,三只野兔。除了一只野兔身上开了个血洞,其余伤口皆在脖颈要害处。
乔巧猜测是云以墨的箭法?毕竟景兴自己说了,他拉那三石弓困难。
瞧着血迹已经干涸的猎物,她心中动了动。
如果她能把弓箭练出来……以后是不是也可以上山打猎?
转念想到自己半身不遂的样子,又不免沮丧起来。
以她现在状况,即便她箭法如神,也没人敢带她进深山啊!
算了,饭要一口一口吃。她还是先把自己身体养好再说吧,云家人的情,以后有机会再还。
把死兔子死鸡捡起来,放进厨房。
照道理兔子皮毛鞣制好可卖钱,但她不会,只能等乔老爹乔老太回来处理。
环视厨房一周,天气热了,死掉的猎物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发臭,她不如先把两只山鸡处理了吧。
推着轮椅去院子水缸打水,跑了几趟,气喘吁吁的,好不容易将大瓦罐加满。因为看不到灶台,那水溢出来才手忙脚乱收拾。
紧接烧火。
这一步只看过田三翠和乔老太操作,她没有亲自实践过。
费了老牛鼻子劲,才用打火石将火升起来,感觉火势太大又泼半瓢水。瞬间茅草房内浓烟滚滚,呛得她到门口去连连咳嗽。
最后总算把水烧开了,她又碰到难题:站不起来,怎么把滚烫的瓦罐从灶台端下来呢?
一瓢一瓢将开水舀出来转移到盆子的过程,乔巧内牛满面。
明天修房子的时候,建议家里单独为她搭一个矮些的灶台吧……
不然,她真就是白吃饭啥家务做不了的废人!
两只死鸡丢进开水里烫,还没来得及弯腰拔毛,乔满囤挥舞着手臂,旋风般冲进来,“哐当”一声,差点一脚踩翻地上盆子。
“四姐!四姐!”
他焦急地大喊大叫,四处乱找,直至低头看到灰头土脸正瞪着他的乔巧,方把一颗快跳出胸腔的心按回去。
二话不说,推起轮椅就往厨房外跑,边跑边气急败坏地问有点懵逼的乔巧。
“四姐你在做什么厨房里全是烟连院子里都有?远远看见还以为家里着火了,把爹娘吓得够呛!”
他担心四姐安危,连爹娘也没顾上就一路疯跑回来。这幸好在纪家村没耽误多长时间,不然,会不会就此与四姐永诀了?
越想越后怕,语气下意识由埋怨转为严厉。
乔巧被他劈头盖脸的责怪弄得一阵不知所措,讷讷道:“我……我就烧了点开水……”
“四丫头!”
院外乔老太和乔老爹也前后脚进门了。老两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尤其乔老太,喘成一团,快厥过去了。
一眼看到乔巧和乔满囤都在院子,活的,好端端的,那口气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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