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尔汗神情狰狞,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贯穿自己胸口的战枪。
“你......”
在木尔汗痛苦狰狞的神情中,战辛章狠狠地转动手中的枪尖,木尔汗瞳孔猛缩,吐出几口鲜血。
战辛章爆喝一声,拔出木尔汗手中的战枪,锵的一声将枪头刺入了地缝,石头碎裂迸溅了一地,木尔汗瞪大双眼倒下,当场暴毙。
战辛章的手死死握着战枪,撑住了自己的身体。
战澜杀到城楼上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她的祖父扶着战枪直直地站着,胸口处殷红一片,祖父的怀中抱着一个婴孩,婴孩柔软的小手抚摸着祖父的脸颊。
战澜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踉跄着脚步挥舞着战枪杀向西戎骑兵!
随着战枪的刺杀带出来温热的血迸溅在她的脸上和身体上。
战澜杀红了眼,所到之处,城楼上的西戎骑兵无一人生还。
战澜浑身浴血来到了战辛章的身边,她瞳孔涣散,几乎要呼吸不上来。
战辛章用手臂托住了婴孩,看向了孩子的母亲。
孩子的母亲从战辛章的手中接过婴孩,她紧紧地抱住了孩子,扑通一声给战辛章跪了下来。
战辛章一人守在城楼上,除了那个老妪,再无一百姓身死。
百姓们眼眶含泪或泣不成声,一起朝着战辛章跪了下来。
五岁的小男孩抬起眸子看到了战老将军浑身的血却屹立不倒的身躯,他又害怕又觉得浑身激荡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卖馄饨的老头儿跪在地上看着战辛章已是老泪纵横。
“不!”战澜上前捂住了祖父的胸口涌出的鲜血。
“军医!军医!”战澜扶着战辛章无助大喊。
随行的军医带着药箱急冲冲来到城楼上,他看了一眼战辛章的伤势就知道没有救了。
与其折腾他的身体,不如让老将军留一些体力好给孙女交代后事。
军医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开口。
战辛章朝着战澜吃力地笑着,“孩子,不要难过,咱们护住了城中的百姓,将军百战死,作为一个将军,这是最荣耀的死法......别难过,祖父要去找你祖母了,应该高兴!”
战澜这才发现祖父的手上竟然带着和祖母成亲时的扳指。
这个扳指一般只在年节的时候祖父才舍得带,原来祖父是抱着必死的信念来到边关的。
曾经那个泛着温润光泽的白玉扳指被鲜血染红如血玉一般。
战澜喉头翻滚,张了张嘴竟然哽咽得说不出一个字来,战辛章的眼神写满了:不要恨祖父,祖母在那边一定孤独,祖父去陪她了。
战辛章慈爱地看向战澜,“澜丫头......你是祖父最引以为傲的孙女!”
战澜慌乱中说出了最能让祖父产生生存意志的话,“祖父,楚音有身孕了,您要当太祖父了,您要亲眼看看您的重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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