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春梅噗嗤笑出声来,故意扯着嗓子:“变脸可比那唱戏的都厉害。”
刚才是咋说的啊?立马就转了口风,他们可没聋呢。
啥叫偏心啊?
瞧瞧,重要是谢建西做的事情,那就是对的,不对也对。
到别人那里,好事也得给变成坏事,怎么会有这种人的,还偏偏叫他们给摊手了。
反正也看明白了,好好坏坏,那都得是谢建西做出来才行。
李氏动作利索的脱了一只鞋子砸了过去:“给老娘闭嘴,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少瞎叨叨,小心老娘撕烂你的嘴。”
考不上怎么了,一个大学而已上了又能怎么样,他们不稀罕。
当上城里人又有啥好的,他们又不是那些知青。
武春梅轻轻松松就躲了过去:“苗苗禾禾米粒,都回来,没看见又有人发疯啊。”
“小心连你们一块打了。”
李氏告诉自己,没事的,算啥啊,考不上大学怎么了,那是他们不稀罕而已,难道还不过日子了吗。
“你二嫂呢?她是不是也没有考上?”
李氏的心里头还抱着一种希望。
既然考大学都这么难了,乔安意也别考上最好。
这么一来的话,这个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谢建西对上母亲那期盼的眼神,都不知道说点什么了。
李氏自以为自己猜对了:“我就知道,那个小蹄子不知道安安分分带孩子过日子,跑去考啥啊,还不是一样考不上,瞎折腾。”
谢建西有点厌烦起来:“您就少说几句吧,二嫂那个分要是考不上,那谁都别想上大学了。”
乔安意的名字,那可是写在了第一排啊。
比起整天抱着一本书,斯斯文文的,被人称为是文化人的赵知青,还要高出去好多。
就凭这个成绩,乔安意要是考不上,那这么多人还有几个能上的了大学的?
二嫂那个成绩,一定能上到最好的大学。
听说二嫂是要去省城大学的。
李氏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啥?她考上了?那些人都是瞎吗,我儿子这么优秀凭啥考不上,她乔安意又算老几啊,哪里轮得到她了。”
她儿子考不上就算了,乔安意也别考上啊,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呢。
孙招娣站在门口说来一句:“那是二嫂自己的本事,不承认二嫂很厉害就算了,用不着这么给别人身上泼脏水。”
孙招娣早就听不下去了,二嫂到底哪里得罪老太太了?
偏心就算了,偏成这个样子,全家二哥出力最多,受的偏见也最多。
他们要是连这点道理都不懂的话,那可真的是白做一次人了。
李氏心头的火根本压不住,脱下另外一只鞋子砸了过去:“你也学会造反了你。”
孙招娣一个软包子,半天连屁都放不出来的德行,也敢和她叫板作对了。
一个个的现在都是翅膀硬了,连孙招娣都敢跟她顶嘴,她这个婆婆当的叫怎么回事。
孙招娣躲开:“我实话实说而已,用不着这么踩着二嫂。”
孙招娣性格如此,一直都挺包子的,不过这两年比之前可好多了。
这是大嫂二嫂教她的道理。
大嫂泼辣,二嫂虽然轻声细语的,可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
二嫂不是不好,那是婆婆对二嫂有太多的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