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成直勾勾的盯着乔安意，又看了一眼赵书成。
说了这么多，这段时间，又这么多的变故，他早就累了。
自己的身体现在差的可怕，根本经不起什么折腾。
乔安意忽然笑了一下：“所以，你想说什么？”
“你一直认为自己是胜利者，现在的结局配不上你赵书成，可是在那场梦里面，你踏着多少无辜的人，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来为自己铺路。”
赵书成眼神执着了起来：“那又如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不是也一样吗。”
乔安意：“我要守护自己身边的人，当然问心无愧。”
“赵书成，梦，只会是梦，机关算尽，也有你遭报应的哪天。”
“当初我没有看到，可是现在，我看到了。”
“你的抱怨，虽迟，但到！”
乔安意现在已经反应过来了，她不再去想，赵书成为什么会知道，知道了又如何呢？
或许对于现在的赵书成来说，知道了曾经的成功，再对比现在的落差，才是一种最好的报复。
赵书成固然是个可以不断蛰伏的人，但是也有自己的骄傲，这样的结果，他怎么都不会想的通的。
至于这些年来，她所做的每一件事，她都问心无愧。
再说了，她有什么责任和义务，要给赵书成解释吗？
乔安意牵着谢建南的手，站起来。
赵书成见她这样就要走，开口叫住：“小乔，你不会觉得愧疚吗？”
“你毁掉的，是我的人生。”
赵书成没有说的是，事实上在那个梦里，在乔安意死后，他的结局也并没有多好。
自己虽然顺风顺水了一辈子，但是老了之后，遇上调查，卷进了一些复杂的事情里面。
儿女不怎么争气，自己晚年是有些凄惨。
可是那又怎么样，晚年凄惨，至少他拥有过那璀璨的人生。
乔安意，也没有机会看到他的结局。
乔安意干脆一脚踹了过去：“那你是不是应该对无数人愧疚？”
“我死的时候，你笑的不是挺大声的吗。”
“赵书成，你为人自私狭隘，还敢在这里自以为是。”
“你最好认清楚，自己造的孽，都是要还的。”
赵书成摔倒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不是的，不是。”
“我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
赵书成死死的盯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无法释怀。
从前，他至少成功过。
可这一次，他走的格外艰难，不管做什么，都会被压制一头。
就算是在梦里，他其实也没想要杀乔安意的，他的心里还是有乔安意的位置的。
他希望乔安意不要那么固执，乔安意有能力，有作为，要和他作对到底，他也十分的无奈。
乔安意那么喜欢他，安安心心的留在他的身边，难道不好吗？
乔安意要是还愿意帮着他的话，那就更好了，说不定，他还能走的更远。
出了出租屋之后，谢建南立马抱住乔安意。
他甚至不知道赵书成和乔安意说的那个所谓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就凭赵书成的不甘，以及乔安意那种不安的情绪，他也能猜测的到，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