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骂道,“你看你!才做官了几天官,就张扬成这样子。鲜衣怒马,腰里的玉佩滴里当啷一大串,不知道的以为你卖玉佩的!还有那香囊,你男子汉大丈夫,弄这些胭粉作甚?”
邓平比邓铎小了十岁,从小就被三哥打着长大,心中敬畏有加。但此刻在众人面前被骂,也很是抬不起头来。
张口分辨道,“弟弟在御前当差,怕身上有怪味不体面....”
“你还知道你是御前当差的!”邓铎依旧毫不客气,“避嫌都忘了?我心在是外官,你是内官,即便是亲兄弟,也要保持距离!”
“我....”邓平苦笑,目光看向李景隆。
“行了行了,太平奴也是一片好心!”李景隆摆出大姐夫的架子来,“你见面就一顿呲哒,不伤了孩子的心吗?”
邓铎眼睛一转,没搭茬,又看向邓平,“在宫中当值,多和那些稳当的老臣们学学,别一瓶不满半瓶乱晃!”
“我曹!”
李景隆顿时不悦,心中骂道,“邓老三你这是说我呢呗?他娘的老子给你抬举出来了,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当着老子的面指桑骂槐!老子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个白眼狼?”
他有心点几句,可又一想,邓铎自小就是这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样,这些年对他这个姐夫也不大恭敬,所以肚子里的话就没吐出来。
再说,面对这个小舅子,他李景隆多少有些理亏。邓铎是和他不亲近,可他占邓家便宜的时候,邓铎也没跟他嚷嚷过。
忽然,李景隆眼睛一亮,“你们哥俩说,我那边看看去!”
~~
“承恩侯,您怎么亲自来了!”
赵家的马车缓缓驶来,赵思礼红着眼睛,低头跟小石头说话,很是不舍。这孩子从小到大,就没离开过京城。又是他的嫡长子,此刻他半点严父的样子都没有,完全就是慈父。
见李景隆迎来,赵思礼赶紧跳下马车,“不敢不敢!曹国公,下官已不是侯爵......”
“啧,那是给外人看的,侯爵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儿!”李景隆热情的笑道。
“下官不敢,朝廷自有法度在,下官是带罪之身,今日是娘娘特意求来的旨意,才能出来送送小石头!”赵思礼这次是真怕了,张合的脑袋还在城门上挂着呢。
“您看!”李景隆低声道,“您呀!这就是无妄之灾,被小人给方了!京城之中,谁家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儿?这阵风过去就好了!”
“下官不敢!”赵思礼固执的说道,“下官罪有应得!”
“啧!”李景隆叹口气,“行,这么着我不叫您侯爷!但是,您也别在我面前一口一个下官行不行?”说着,笑道,“那不是见外了吗?咱们什么关系?”
随即,想想说道,“这么着吧,晚辈托大,按照辈分来,唤您一声世叔。您呢,叫晚辈的字也行,直呼其名也罢!”
“岂敢岂敢!”赵思礼连连摆手,但心里头热乎乎的。
人呀,都是落难才能见人心。这李景隆以前对他如何,现在还是对他如何,半点没有因为他赵思礼戴罪了就冷落变脸,已是非常难得。
“小石头,赶紧见过曹国公!”赵思礼大手把赵石扯下来,在后脑上拍一把,“愣啥呢!咋不知道叫人呢!”
赵石一身戎装,显得英姿挺拔,俯首道,“赵石见过曹国公.....”
“哎!”忽然,他胳膊被抬住,就听李景隆笑道,“叫什么大人?叫哥!”
一时间,赵石愣住,显然没算明白辈分。
“孩子交给我!”李景隆拍着胸脯子,大包大揽,“世叔您踏踏实实在家等着,准保给您带一个好儿郎回来!”
~~
带着我的小狸花丫丫,一人一猫一台破速腾,全程三千五百公里,回家。
游览下我中华大好河山,体验下四节冷暖,期待一场相遇。
目标第一站湖南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