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乔连成的心狠狠揪了起来,因为他知道,颤抖是因为愤怒,她是真的想要杀人。
他正要安抚她,忽然外面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村长,山哥带着人去了福伯的院子,说是要找什么药,嚷着不能便宜了那个营长!”
村长震惊。
他还不等说什么,一道黑影从面前嗖的一声冲了出去。
再然后,另一道黑影也跟着冲出去了。
转头再看,屋子里就只剩下孤零零躺在那里的福伯,哪里还有那两口子的影子。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福伯快不行了,山哥得到消息时起先没太在乎。
一个村子里的老大夫而已,死不死能如何。
这时,余钱忽然想起了什么。
“山哥,我听说福伯几天前进山挖了一颗三百年的老人参。”
“串子想和他要跟须子,他说要给那个营长做药的,不肯给!”
“如今老福头死了,那根人参我们得快点拿走,不然肯定被村长拿去给那个营长了。”
山哥一听就急了:“还有这事?走,我们去他家翻出来!”
要说山哥最恨谁,除了村长就是乔连成和姜绾了。
不说恨之入骨也没差别,他宁可把那根人参喂猪也不会便宜乔连成的。
当下他唤了十几人去福伯家。
福伯家院子不大,只有一个主屋。
他一辈子没娶媳妇没有孩子,整个院子就只有他一个人住。
山哥带人进来四处看了看,挥手:“给我找,就算抠地三尺也要把那颗人参给我找出来。”
“是!”众人一声令下便开始寻找起来。
福伯家里除了一些瓶瓶罐罐,就没什么好东西了。
瓶罐里的玩意他们不懂,但是人参那么大个玩意还是很好辨认的。
院子里和后院都找了,没有!
屋子里大部分也找了,还是没有。
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一个炕。
“山哥,都没有啊!”
山哥四处瞅了瞅,忽然问身边的余钱:
“你家的钱藏哪里了?”
余钱微愣,挠了挠头说道:“除了冬天外,我妈都是给藏在炕灶里。”
“冬天时,就把钱放在后院的水缸里冻上!”
山哥笑了,转头朝着身后人挥手:“把炕给我拆了!”
“是!”身后人答应一声冲过来,拿着铁锹锤子啥的就开始刨炕。
这炕就是泥土堆砌的,里面也没有水泥,很容易就刨开了。
“山哥,这里有个暗格,里面有个盒子!”有兄弟喊了一嗓子。
旁边的余钱心花怒放:“肯定有人参,拿过来!”
盒子打开!
最上面是一个大的日记本,是用牛皮纸捆扎起来的,很厚很重。
山哥翻了翻,看不懂。
山村里没有老师,加上常年与世隔绝,大多不认字。
将牛皮手札扒拉到一边,下面是一些瓶瓶罐罐,还有一套银针一本发黄的古书和一颗用了一半的人参。
看到那人参,山哥眉开眼笑:“几百年的人参,太好了。”
他伸手就要去盒子里拿。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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