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吟风第一次在情事中感受到屈辱。
她才猛然发觉，以前是莫南泽将她照顾得太好了。
他总是在意自己的感受。
而自己，好像却总是忽视他……
意识到这点后，路吟风的抗拒不再强烈。
路吟风在强烈攻势下渐渐沉沦，逐渐迎合。
不过她耻于承认，只有实在忍不住的情况下才发出几声低低的闷吟。
莫南泽彻底乱了。
原本是一场带着报复意味的，忽然间就变了味。
情丨欲渐渐弥散，两人都愈发地投入。
莫南泽紧紧地抱住路吟风，让她在自己耳边喘息。
在到达顶峰之后，莫南泽将头埋在路吟风的颈窝，粗重地喘息了好久。
路吟风感觉有些难堪，想推开路吟风，却推不动。
莫南泽沉声怨怼道：“路吟风，我是你的免费鸭子吗？不，是倒贴的鸭子。”
他的声音饱含委屈。
路吟风呆住了，还以为自己幻听。
这种话实在不像是从高傲的莫律师口中能说出来的。
“路吟风，你能不能稍微多喜欢我一点……”
莫南泽额头抵着路吟风的额头，四目相对。
他零散发丝下幽深的眸子里水汽翻涌。
路吟风心软了。
她早就将自己视作与莫南泽一体的了。
否则也不会用一种赎罪的心理去面对莫谦言，陪着莫谦言。
莫南泽用力将路吟风抱紧，路吟风快要呼吸不过来。
“莫律师，莫律师……”路吟风急道，“你能不能带我去见厉海光？我想找他问问。”
莫南泽松了一些，路吟风才得以顺畅呼吸。
在事情没有完全明晰之前，路吟风不敢回应莫南泽，不敢许下任何承诺。
莫南泽自然也了解路吟风的心态。
理智上他能够理解路吟风懦弱自保的心理，情感上却难以接受。
为什么？为什么她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的身体，却对自己的情感无动于衷？
难道，她真的只把自己当做排解寂寞的工具了？
莫南泽的心瞬间凉了下来。
路吟风不知道莫南泽心底在想什么，只觉得他的脸上沉得可怕。
明明刚才还是潮红的，动情的。
“莫律师……”路吟风试探性地又唤了一声。
莫南泽彻底松开了她。
他默声下了床，走进卫生间。
很快，里面就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出来后，莫南泽又恢复了那惯常的冷漠的神情。
他看着路吟风，冷声说道：“自己去洗一下，待会儿我叫人把药送来。”
这态度，与从前天差地别。
路吟风懵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莫南泽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南泽似乎还不满意，又补了一刀，“以我们两人现在这么岌岌可危的关系，还是不要弄出什么东西为好。”
这话说得，冰冷又生硬。
路吟风心底有些不舒服。
“莫律师……”她又唤了一声。
此时，房门再次被叩响。
莫南泽蹙眉。
门外传来一道温婉女声。
“南泽，你在里面吗？”
是林曦瑶。
路吟风来不及思考她怎么会来，连忙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住。
如果这样不堪的场面被别人看见了，那才真是社死！
“听说谦言出院了，我来看看他。”林曦瑶继续说道，“顺便，来看看你。”
莫南泽应了一声，便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