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出去转了一圈儿后,回来时兴奋地满脸通红,“公子,真的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真的还有后续。”
左铭堂坐在藤椅上,悠闲地晃动着手里的茶杯,“说说看,都听到了什么?”
阿秋激动地说道:“该从哪儿说起呢?还是先说钱夫人吧,因为事情出在安然居,田管事十分歉意。
她决定免去钱夫人这段时间的所有费用。说来也巧,钱夫人这几天的消费是十八两多,差不多要二十两了。
还有,田管事带着厚礼,亲自去了原家,说是亲自向原老爷赔罪。”
说完,顿了一下,感慨道:“哎呀,不得不说,这原老爷在苏州府是真有地位。”
看安然居的态度便可以知晓了。
左铭堂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其他的呢?”
阿秋想了想,继续说道:“乔领队被安然居开除了,连这个月的工钱都没有给。
不仅如此,凡是走乔领队的关系进安然居的人,全部被赶了出去。不同的是,那些人发了当月的工钱。
当然了,结局也不是都十分悲惨的。那个戚嫂子就因祸得福。
不仅她被升为领队,连她的婆婆看病的药费,也全部都由安然居负责了。
照这个架势,都有可能给那老太太养老。”
左铭堂放下手里的茶盏,整个身子都靠在椅背儿上,“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我?”阿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个我哪说得好啊?!
“那个······”他支支吾吾地半天没有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另外一个声音突然在屋子里响起。
“属下以为,这件事情,起最关键作用的是戚婆婆。”
话音落下后,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个人。
此人一身藏蓝色长袍,身形修长,体貌端正,眉宇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
阿秋眉心一跳,屋里有人,他竟然没有察觉?!
是秦大人的武功又精进了,还是他疏忽了呢?
仔细一琢磨,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
京都守备的公子,放在京师算不得什么,可在这小小的苏州府,那可是相当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他不觉得有什么人敢冒犯他家公子的。
唉,自己还真是托大了!
他抬了抬手,算是跟对方行礼打招呼了。
没错,此人正是秦沐远。那个年轻的武进士,京师争着抢着要收在身边的人。
左铭堂点头,“具体说说。”
“是。”秦沐远躬身答应道,“天下做生意的地方,最忌讳的便是用了手脚不干净的人。
可钱夫人和乔领队的偏偏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安然居的人心里生气,所以,便将事情搬到了跨院的大堂审理。
当然了,这样做也不全是赌气。将事情明明白白地展现在众人的眼前,也免得让人诟病。
只是,事情审理清楚便可以结束了。可偏偏冒出两个小丫头来,实实在在地打了钱夫人主仆的脸。
再者,与其说安然居上门去给原老爷赔罪,不如说安然居去原老爷那边告状的。
从此以后,钱夫人会彻底被原家遗弃了。所以说,她虽然占了安然居二十两银子的便宜,却失去了原家这个大靠山。”
“这可是因小失大,得不偿失啊!”阿秋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