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有些疼,骆锦无奈地看着执着于给他找个爹的粥粥。
他真没那么缺爱。
粥粥眨了眨眼,无辜地看着他。
有种爸爸,叫做粥粥觉得他需要爸爸。
骆锦移开视线,气场也散发开来,显得有些不好惹,也省得小丫头总觉得他很弱一样。
果然,见他这样,粥粥立马放心多了,也不提给他找爸爸的事了,牵着他迈过门槛往里走去。
楚寻赶忙把门打开。
粥粥走进去,直直扭头看向床的方向。
此时窗帘搭起,床上人的面容也清楚落入他们的眼中。
形容枯槁,瘦骨嶙峋,印堂间已经生出了浓重的死气,看着就活不长了。
这是粥粥的第一印象。
骆锦自然也能看得出来。
他看着曾经的师父,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很有劲地挥舞着手上的鞭子,抽得人很疼。
此刻,却连喘气都十分艰难了。
一时间过往的一幕幕涌上心头,有喜有悲,有他把年幼的他抱在怀里教导的画面,也有他冷漠无情地赶他出师门的一幕。
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绽放,骆锦深吸一口气,心绪却始终无法平复。
似乎察觉到了动静,床上的青阳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骆锦的时候,眼睛一亮,干瘦的手也朝他伸了出来,嘴里也艰难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见状,骆锦眼神有些复杂,几秒后,他还是走上前,蹲在他面前,却没伸出手,只沉默地看着他。
青阳看着一手带大的徒弟,哪里不知道他心里还在怨他恨他。
他深深叹了口气,强撑着说道:“看到你如今改好了,师父也就放心了。”
听到这话,骆锦的瞳孔却是微瞠,下一刻,他嘲讽一笑,直接站了起来,往后退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原来,到今天为止,他还是以为那件事是他做的!
他就知道,他今天就不该回来的!
他走得飞快,粥粥小跑几步也没跟上他,索性回头又跑回床边,盯着青阳看了半晌,见他还面露困惑,轻轻摇头,带着几分无奈。
那表情,就跟她半夜偷吃了馒头被抓包,师父看她的表情一模一样!
然而,粥粥此刻却并不觉得感动,相反,还有些生气。
狐狸哥哥又没做错事。
他干嘛这么说。
又不是她师父,只是大孙子而已,当下粥粥也不惯着她,直接开口道:“糊涂蛋孙子,你怎么还在误会狐狸哥哥呀,那张转运符根本就不是他画的呀。”
闻言,青阳一愣,“你是?”
粥粥拍着胸膛说:“我叫秦财财,是白云观的观主,也是三清观的人,按辈分,你该叫我奶奶。”
想了想,粥粥补充道:“狐狸哥哥是我哥哥,反正你也把他赶出去了,那你现在就该叫他爷爷。”
“以后,对你爷爷礼貌点儿,不许再冤枉他了,记住没?”
年过八十马上就能开席的青阳:“???”
这怎么一下子就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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