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厉害。”他说。
粥粥谦虚道：“也没有，运气好而已。”
听到这话，布莱恩的嘴角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你们华国人，就是喜欢谦虚。”
语气里，有些傲慢和不屑。
粥粥也不解释什么，反正像是他们这种外国人，肯定是理解不了他们的文化的。
布莱恩显然对粥粥没什么兴趣，也懒得和她多说什么，扭头看向小布莱恩的时候，表情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
“小布莱恩，爷爷跟你说过什么，在外面应该怎么做？”
闻言，小布莱恩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收住了，又恢复成了以往不苟言笑的模样，他板着脸，“对不起爷爷。”
爷爷说过，在外面要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说话做事都要得体。
“嗯。”布莱恩淡淡点了下头，“去吧。”
“是。”小布莱恩朝他恭恭敬敬地点了下头，转头看向粥粥，又用鼻孔对着她，“走吧，我带你去我家转转。”
粥粥点头，“好呀。”
等转过拐角的时候，她才好奇道：“你很怕你爷爷？”
听到这话，小布莱恩的脸上闪过一抹黯淡，“爷爷很严肃，但我知道他是为我好。”
粥粥听着这话，说：“我爷爷也很严素呀，但是他在我面前从来不这样的。”
她爷爷的眼神，她能从里面真切地感受到温柔。
但是布莱恩，怎么说呢。
他看小布莱恩的眼神，更像是看自己的一个作品一样，更多的是利益权衡，而没有温情。
反正没她爷爷好。
但小布莱恩显然是很崇敬他爷爷的，不许粥粥这么说，他说：“表现形式或许不一样，但心都是一样的。”
行吧。
粥粥不说了，反正也不是她爷爷，她才不操心呢。
小布莱恩看着她，忍不住问道：“你爷爷是什么样子的？”
她爷爷呀，粥粥说：“好，特别好！”
“那你和你爸爸妈妈亲近的话，你爷爷会不高兴吗？”
“会呀。”粥粥点头。
小布莱恩见了，心下了然。
果然，爷爷都是这样的。
粥粥继续道：“因为我爷爷会吃醋呀，他更想让我和他一块儿玩。”
闻言，小布莱恩疑惑道：“吃醋？那他是不是就不让你见你爸爸妈妈了？”
“怎么会？”粥粥一愣，眨了眨眼，“吃醋了，哄哄不就好了嘛。”
这下子，小布莱恩眼神流露出茫然来。
“你多久没见你爸爸妈妈了？”粥粥问他。
小布莱恩想了下，说：“爸爸经常见，但是妈妈……”
他掰着手指头算了下，最后面露茫然，“我也记不得了，已经很久很久了，好像是在我三岁的时候吧？”
当时他晚上做了噩梦，所以就和妈妈一起睡，第二天爷爷发现了这件事，训斥了他一顿，说他这样不符合布莱恩家族未来家主的身份。
然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妈妈了。
不过，他说：“爷爷说了，只要我长大了，继承家主之位，我就可以见到妈妈了。”
听到这话，粥粥看了眼他黯淡无光的月角，眉头皱了皱，他妈妈分明就是已经……
“小布莱恩。”远处忽然有人叫他，远处忽然有人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