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刘敬堂那个混蛋,背后里出卖了他。
他能够落到这幅田地?
却没有反省过,自己有没有错,错在了什么地方。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一处繁华的酒楼门口。
陈道义刚下马车,就被二楼靠窗的徐涉给看到了。
“陈大哥,这里。”
一声亲切的问候,让陈道义心中的委屈散了大半。
上楼之后,才发现一起读过书的同窗都来了,只等他一个人开饭。
“陈大哥来迟了,可要多罚几杯。”
徐涉笑着迎了上去。
他是徐阶的吏部左侍郎的弟弟,两人年岁差不多,能够叫一声陈道义大哥,就是很给面子了。
“就是,原本一起读书的人,现在就只有你一人跟着皇子做事,前程远大啊。”
另一人也举着酒杯,上前恭维道。
“高老弟可是折煞我了。”
陈道义笑着回了一句。
他口中的高老弟,岁数比他还大,父亲名高拱,只是文华殿给皇子们讲学的侍讲学士。
面对起来也自然得多。
“说实话,老哥我被二殿下给扫地出门了。”
刚刚坐下,陈道义就说起了自己的烦心事。
他都不知道回家之后,怎么给自己的老爹交代,没有被人家找个由头,打入大牢,恐怕都是他有个锦衣卫指挥使的父亲。
拿皇子刷声望。
不是不可以,但那是朝中大臣们才有的特殊待遇。
他一个还没有功名,也没有官身的读书的人就敢捋虎须,胆子还是挺大的。
“为何会这样?”
徐涉目瞪口呆,此时大哥也不叫了,似乎突然觉得跌分。
陈道义或许是喝了几杯酒,并没有在意这些小细节。
“咱们的谋划,事发了,肯定是刘敬堂那个没去处的狗贼,在背后捅了刀子。”
“那咱们刷名望的事情,就这么黄了?”
高务观眯着眼睛,仿佛不胜酒力一般的随口问道。
作为高拱的儿子,他是有一个得自他父亲的任务的,就是务必要使得二皇子的名声不能太大,免得抢了太子的风头。
为此最近好几次的聚会,都是他给出的银子。
就连朱载坖想要建设养豚场,几次都不成,其中也是借了王贵妃的权势,要不然谁会对朱载坖围追堵截这么狠?
当真不怕人家知道了报复回去?
“自然是不成了的,在我出宫的时候,二殿下已经找了陆柄的三儿子陆绎接替我的差使,若是你们有谁有能力,说动此人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继续下去。”
本来已经对他不怎么热心的众人,听到这话,气氛再次热烈了起来。
都是锦衣卫体系的人,陈道义和陆绎的关系,肯定要比他们来得亲密一些。
“哎呦!陈大哥,这件事情,还得你来办才成,咱们同窗一场,若是这件事成了,小弟我就对上了今年秋试主官的心思,上榜也是指日可待。”
徐涉的吹捧,让陈道义微醺的酒意,瞬间就上头了。
“放心,包在偶尔身上,咱们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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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柄作为锦衣卫的人,是少有的进士出身。
虽然只是一个武进士,最早受都指挥使王佐器重,言说:“锦衣卫首领一定要精通公文写作。”
并亲自教他撰写审讯笔录、办案案卷和交接公文之类。
算起来也是有文采的。
运气也算不错,在嘉靖南巡,到达卫辉(地名)。
夜四更时,行宫起火,随从官员仓促之间不知嘉靖所在,而只有陆炳撞开门户,背出嘉靖逃得生天。
后来就一直扈从在侧,只等着陈寅走后,就立刻接手锦衣卫指挥使一职。
只是时间出现了偏差少了一个‘壬寅宫变’,却多了一个“胡顾宫变”。
最近做事勤恳,嘉靖已经打算让陈寅滚蛋,把他扶正了心中自然欢喜,走出御书房的时候,脚步都轻了几分。
“陆指挥使大人。”
陆柄顺着声音看去,正是一直跟着裕王殿下的那位小太监。
名字他记得,叫滕祥。
“藤公公。”
在宫中,陆柄的制胜法宝就是谨慎,无论见到哪位公公,都会谨慎对待。
“裕王殿下带来口谕,要让你的三子陆绎前去办事,不知您一下如何?”
陆柄心中一喜。
不同于陈寅,他一直跟在皇上的身边,经常听皇上抱怨,自己的这个二儿子不省心,却分明欢喜的模样。
正暗恨陈寅先行一步,派了自己的儿子前去。
没成想峰回路转,还是落在了他们陆家的头上。
在他的想法中,只要皇上高兴了,他们陆家才有荣华富贵,其他的都是扯淡。
“本官回去,就让陆绎前去拜见裕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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