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着她的鼻梁骨折,不能触碰,所以他不敢放肆,也不敢亲吻嘴巴,怕一不小心碰到鼻子,弄疼她不说,还会将她惊醒。
被抓个现形,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唇瓣在她脸侧厮磨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退开,枕着自己的胳膊垫高视线,继续盯着她。
不敢在这里睡下的。
毕竟小丫头不知何时又醒来,让她发现自己半夜三更像个变态的偷窥狂一样偷偷潜入房,跟她同床共枕,还不知又要怎么贬低嘲讽。
所以,就这么痴痴傻傻地盯着看了十来分钟,又俯身在她脸侧嗅了嗅,而后悄悄起身离开。
当卧室门拉开又被关上,房间里重新陷入黑暗静寂后,大床上一直“睡着”的女人才悄悄睁开眼眸。
狠狠喘了两口气,穆晚晴心跳惶惶。
其实早在床垫微微塌陷,身边传来动静时,她就惊醒。
带孩子睡觉的妈妈,没有谁能完完全全睡踏实的,有点风吹草动醒来很正常。
当他躺下与自己并肩而睡,心里说不紧张慌乱是不可能的。
好在,理智尚存,稍稍一分析也知道他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分举动。
否则,他就不会这么小心翼翼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强行硬来了。
当他亲上来时,穆晚晴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
她不知自己何时有这么精湛的伪装术了。
竟在那种情况下,还能装睡装得以假乱真,完全不被发现。
继续深呼吸,平复紧张混乱的心情,穆晚晴回忆着刚才的一幕幕,心头更迷糊了。
文湛那种举动,还真给人一种痴情深爱且爱得卑微的感觉。
可他是谁啊!
他是这座城里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英俊尊贵,家世显赫,向来高高在上,倨傲不逊的——他会用这么卑微小心的方式爱一个人?
穆晚晴苦苦琢磨,无法说服自己。
他肯定是空窗期太久,男性生理本能作祟,又想干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了。
好在良心尚存,念及她再次怀孕,只能苦苦压抑,跑过来变态地亲亲她,还跟狗似的贴着她嗅了又嗅,借以抚慰那方面的幻想吧。
这么一想,穆晚晴顿觉得他是不是心理出问题了。
对,肯定是心理出问题了!
但又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肯去看心理医生,就只能通过这种变态的方式来满足自己的怪癖!
其实穆晚晴也没有猜错。
文湛从主卧离开后,回到客房怎么也睡不着。
禁欲多日,身体早已处于干渴状态,刚才过去搞的那些小动作,不但没有纾解渴望,反倒愈发勾起那压抑许久的念想。
生理本能就像弹簧,越是克制,就越是反弹的厉害。
他强行闭着眼默念清心咒,可越念越觉得浑身躁动难耐,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啃噬一般——最后,他猛地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恼火地奔进卫生间……
纾解完,枯坐在马桶上的男人低垂着颈。
大冷的天,他干净明晰的鬓角却沁着汗意,染湿了冷硬的发。
脑海里依然是那挥之不去的身影,鬼魅一样不肯放过他,再想到她腹中意外而来的小生命,心中那一团乱麻顿时拧成解不开的混沌。
烦,太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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