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回到这片已经有四十多年历史的老小区，周天佑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小区周围的环境，依然保持着曾经的模样，他行走在布满岁月痕迹的水泥路上，不禁放慢了脚步，试图寻找当年走过的痕迹。
推开楼道口那扇斑驳的铁门，一股浓郁的烟味烟雾扑鼻而来，这是20世纪80年代老公房固有的问题，中间户的厨房没有窗，只能把烟味排放在过道里。
闻着各种油烟味，周天佑皱了皱眉，走到二楼敲门。
说来也怪，大过年的，屋里似乎没有人。
“外公外婆不会在小舅家过年吧？”周天佑扭头看了一眼父亲周云道，后者已经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爸妈，你们在家吗？”
“啊？你们在家，没有听见敲门？”
周天佑也有同样想法。
还没等电话里继续说什么，老旧的铁皮门“咯吱”一声打开了，门缝里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孔。似乎看清门外的来人后，老人才松开防盗链，将人放进屋。
周天佑意识到不对劲，一把拉住老人枯瘦的双手，急切地问：“外婆，出什么事了？”进屋的一刹那，他已经粗略扫了一眼家里的情况。屋子还是上世纪的装修风格，家具电器也都是以前的老物件，这与两位老人的生活条件极为不符。
周天佑清楚得很，十几年前，老爹就给外公外婆准备了每年二十万的养老金。最初几年，老两口攒钱帮儿子还房贷，倒也说得通。可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二十年的房贷早该还清了，老两口的生活不至于如此。
对于外孙的疑惑，二老吞吞吐吐，不肯说。他们匆忙把门关上，仿佛门外有什么危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