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摇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而后陈江河不得不取出大赤炉,为自己抵挡部分伤害。
一缕缕赤霞垂落,让陈江河伤势开始缓慢修复。
封妙嫣说道:“师弟,恐怕我们走不了了。”
张小楼走上前,握紧陈江河的手,就算死也要跟陈江河死在一块。
事已至此。
陈江河不得不做好死的准备。
但死在这儿,他多少有些不甘心。
也是在这时。
青年瞥见陈江河头顶上的大赤炉,猩红色的眸子逐渐褪去颜色,双眼里再次出现浓浓的迷茫。
“这是什么?”他问。
“为何我看起来有些眼熟?”
陈江河心中微动,看了眼大赤炉后对青年说道:“既然你已经死了,为何还要留在世间徘徊?”
封妙嫣和张小楼微微错愕,先是看了眼陈江河,而后又把目光落在青年身上。
他……
死了?
青年沉声道:“胡说八道!”
“吾乃神农架的山神,怎么可能已经死了?吾之寿元绵延不绝,与天齐平!”
陈江河摇头说道:“你错了,方才你说你没有名字,生来就是山神。其实你压根不是山神,只是此墓主人的一缕执念罢了,连真正的神魂体都算不上。”
此话一出。
青年脸色明显狂变。
“住口!”
“休要在我面前一派胡言,否则本座杀了你!”
封妙嫣心存疑虑。
暗道陈江河为什么要激怒青年?
这不是理智的选择。
陈江河继续说道:“那你能否解释,你为何没有名字?”
青年眼神再次迷茫,“我不知道……”
陈江河,“那是因为你已经死了,不记得生前的一切,只记得自己要守护陵寝,所以你就成了神农架林区的孤魂野鬼,终日漫无目的飘荡在这空荡荡的林间。”
“你胡说!”青年再次低喝。
只不过语气已经没有前几次这么歇斯底里。
封妙嫣后知后觉,迟疑道:“师弟的意思是……眼前此人正是墓主人陆远山?”
“准确的说,他只是墓主人的一缕残念。”陈江河说道。
一开始的时候陈江河就猜到了这点,后来青年的种种异常让他逐渐坚定了这个猜测。
青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不停喃喃自语道:“我是……陆远山?不对,我是这里的山神!我不是陆远山,我就是我自己!”
陈江河叹气。
看来陆远山在这个地方待了漫长的岁月,以至于在这段漫长岁月中遗忘了自己。
说来也是个可怜人。
封妙嫣逐渐意识到陈江河是对的,不禁叹道:“前辈,你仔细回想自己的曾经,是不是从诞生的那刻起就已经在这周围?我想,你应该在镇守很重要的陵墓。”
青年身影时而虚幻,时而凝实。
看得出来他的情绪波动很大!
陈江河抬手,大赤炉飞到他的掌心上,随后他说道:“陆前辈,你可认识这座丹炉的主人?”
青年闻声望向大赤炉。
不知不觉,青年眼神变得清澈,道:“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嘶……
青年脑袋生疼。
他捂着脑袋,默默承受着强烈的痛楚。
“是了。”
“我见过这尊丹炉的主人,他近来可好?”青年语气变得柔和。
陈江河沉默片刻后说道:“我师尊已经仙逝。”
青年浑身一震。
而后叹道:“是啊,天下谁能不死?连这位前辈都已经仙逝,我应该早就已经死了。”
“我到底是谁?”
“我,我是陆远山?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
在陈江河三人惊讶的目光中,青年的模样迅速老化,不多时就已经变成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嘴里仍然喃喃道:“我是陆远山,也是守陵人陆远山。”
“忽闻前辈驾鹤去,今日方知我是我。”
陈江河暗自松了口气。
这缕执念一旦恢复生前的意识,很快就会消散,所以他们的危险应该解除了。
陆远山身影果然开始变得虚幻,他扫了眼陈江河后说道:“你得到了那位前辈的真传,恭喜你。你离去吧,我存在的时间不久了。”
陈江河没有立即动身,而是谦虚询问道:“可否询问前辈一件事,关于我师尊的来历。”
陆远山摇头,表示不知道。
当初他还活着的时候偶尔能看见这位老人,这位老人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字的代称——
赤!
“话说回来,赤前辈当初与我闲聊时提到了一件事,他预感到自己会在将来拥有一名出色的弟子。我想前辈说的那名弟子就是你,你不能辜负他老人家的厚望。”陆远山失笑。
陈江河微微出神。
原来他跟师尊的相遇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未免有些玄乎了。
“陆前辈,我还有一事询问,关于您守陵人的身份。”
“您生前至少也是渡劫境大能,为何会屈身甘当一位默默无闻的守陵人?”
“您守护的陵墓主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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