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老从始至终对这里的情况置若罔闻,略显苍老浑浊的眼眸低垂着,旁若无人的用筷子夹着菜品,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唯独瞿威康还有些不太甘心,用言语试探着:“如果臻颃也不知情的话,那就当是你小婶身体不舒服吧。”
就当?
柳臻颃总觉得这个词好像还挺刺耳的,有些不太开心,便也丝毫不掩饰,嗓音是她惯有的温凉,咄咄着:“叔叔是真不觉得小婶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是说……你们将委屈啸爵当做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你这孩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瞿威康跟着蹙眉,有些呵责的意味:“我邀请你来家里做客,你小婶嘱咐厨房做了一桌子的饭菜,这难道还成了她的不对了?”
“可你们明知道我不会吃啊。”
柳臻颃将这话说的太过坦然,叹了口气,脸上全是故意装出来的忧愁:“你们在明知道我面对这一桌饭菜很有可能会出丑的情况下,还是非要如此做事,不就是想要看啸爵的笑话吗?”
说着,她单手托腮,五官皱起认真的想了想:“我其实挺不明白的,他把瞿家给你们了,命也快在基地丢完了,现在就只想要安安静静结个婚,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满足他呢?”
现在,瞿威康看着柳臻颃只觉得十足十的碍眼。
尤其是她现在这幅态度,还真是流露着一股村里低俗又说不出的坦然,坦然到傲慢,令人生厌。
他放下筷子,眯眸,试探性的朝瞿老睨了眼,瞧着老爷子好似没有半点阻挠的意思,他便嗓音低淡的再次开口:“臻颃,我作为长辈,是可以原谅你这种口无遮拦的小辈的,但一次两次可以,再多的话,是没有人会一直纵容着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