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秦云笑笑不语。
江盈盈冷哼一声,气鼓鼓地提着湿衣服来到篝火旁。
“转过去!”
秦云轻笑:“又不是没见过!”
江盈盈咬牙切齿:“转不转?”
最终在江盈盈恶狠狠的眼神下,秦云笑了笑最后别过身去。
就此,二人无话,只有山外传来的虫鸣窸窸,以及篝火噼里啪啦的声音。
洞中阴风一吹,江盈盈抱紧身上的湿衣服,却又显得更冷了。
秦云脱下上衣丢了过去。
“穿吧,别弄感冒了!”
江盈盈轻哼一声:“不要你管!”
秦云摊了摊手,赤膊枕在石头上眯上了眼。
隔了许久,江盈盈这才小心翼翼地上前,抓起地上的衣服又缩到了篝火前,秦云睁一只眼,打趣道:“白花花的!”
江盈盈气得直咬银牙。“秦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秦云笑道:“要不试一试?”
江盈盈说不过,只得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良久之后,江盈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接下来要去哪儿?”
秦云:“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江盈盈瘪嘴:“问问难道不行啊!”
秦云道:“我准备去落川城!”
江盈盈正色道:“不行,落川城已经全城戒严,你去就是送死,为了个破太子之位,值得吗?”
秦云反问道:“那你为了钱财,替人卖命,差点儿被人给宰了,值得吗?”
江盈盈嘀咕道:“不一样,我是为了救婆婆!你们这大男人,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这天下就是被你们打烂的,弄得民不聊生!”
秦云并没有反驳:“是啊,怎么就不能过安生日子呢?可,人生在世,你求安稳,别人不见得能容你安稳!”
“大夏四方皆敌,若不战,恐怕早已沦为他人牧场!”
“叛军肆虐,流寇四起,若不战,会有更多的人无家可归!”
“能战方可止戈!”
江盈盈轻哼一声:“都是借口,在你们这些大男人眼里有什么比,权势,女人,身份地位还要重要?”
秦云笑了笑:“是也不是!行了,早点儿睡吧。你放心,我对案板没兴趣!”
江盈盈低头一扫,随即挺胸抬头,颇为不服:“你胡说,谁是案板?”
秦云:“谁承认谁就是了!”
“你!”
江盈盈好气,她发现每次见到秦云,这人都能把她气到不行,也不是说秦云有多坏,毕竟,秦云也算是救了自己。
可江盈盈总感觉,秦云别有用心,以前他觉得此人图她身子,可刚才明明那么好的机会,这秦云愣是不动。
他是木头吗?
还有,本姑娘哪里小了?
讲道理,江盈盈并不小,但比起白婉晴,柳馆馆之流,也算不上伟岸!
当然,各有各的好……
江盈盈:“行,你去送死!本姑娘才懒得搭理你呢。”
说完便假装蒙头睡去,实则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时刻打量着秦云,生怕这厮晚上兽性大发对她做点儿什么。
直到翌日清晨,江盈盈被落石飞溅的水声吵醒,她转头一看却发现,在篝火旁自己的衣服已经被烤干叠得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