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灌了一大口,心神舒畅。
“你不会是怕了吧,听说之前你被战兽袭击了,要不是拦截屏障,小命都可能没了。”
短衫抿了一口酒,说道。
红袍迟疑片刻,低声说道,“那东西,应该是骨厄,不是银河扇环内的东西,层阶不清楚,但确实很危险。”
“骨厄?”短衫皱起眉头,“我见过一次,天诛的一个天杀有头圣者镜阶的,你确定没看错?”
红袍郑重点头,“确定,邪乎得很,那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又是尸祸,又是骨厄,这帮昆仑人,养了一堆怪物。”
短衫终于想到朝远处的战场望了一眼,承天军在炮灰们的疯狂进攻下,节节败退,却死守着没有法阵保护的城根。
“祖承,不过是一帮迂腐愚忠之辈。”
“我听说另外三支祖承准备开放传承能技了。”
红袍岔开话题,八卦道。
战场的血腥和惨烈,丝毫不影响他俩摆龙门阵。
“你怎么知道的?祖承的消息应该并圣裁压住了。”
短衫疑惑道。
“怎么知道的你别管,我自然有自己的渠道,这事应该是真的,一旦祖承不像当初那样排斥杂脉,恐怕会引起不小的动荡。”
红袍认真说道。
“趁他们没长大,马上灭掉就行了。”
短衫不以为然。“偌大的昆仑不也要亡了吗。”
“说是这么说,但传承能技诱惑力还是很大的,应该会有大量杂脉快速倒向他们,而且圣裁那边也不能直接干预,毕竟十二祖承的传承对整个人族都至关重要,而且,先驱灵体,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人族最古老的密藏,可都在这些人手里。”
“都是古早的传说罢了,谁知道是真是假。”
短衫依旧不为所动,“我更关心瞻神梯,这条路如果废了,倒霉的可就是我们。”
“昆仑人牺牲了几乎所有封印师,处心积虑将瞻神梯破坏了,无非是将强者堵在神弃之地,可他们没想到,诺伍德提前回来了,人算不如天算啊。”
红袍笑着说道。
“说起来,诺伍德早就进入天墉城了,怎么那边一直没消息。”
短衫抱怨道。
“那可是姜辞,界宸灵体,哪怕他身受重伤,要杀他,谈何容易。”
“也是,”短衫点点头,“可惜啊,一直没找到神蜕,否则真想和姜辞较量一下。”
“哪这么容易,我们在神弃之地都待多久了,有见到一个人找到吗?那东西,完全是靠运气,还有就是不怕死。”
“等这里结束,我们恐怕要去南边。”
“丘猿?”红袍惊诧道,“军司和你说的?”
“猜的。”
“不是吧,那些猴子很麻烦,特别是对我们炼灵者来说。”
红袍一脸丧气。
“有我在,你怕什么。”短衫冷冷望向远处的城根,“猴子在这种时候突然发难,应该也是这些昆仑人搞的鬼。”
“我们能找骑骁,他们就能找丘猿,礼尚往来嘛,很正常。”
“倒是让他们找到了不来参战的借口。”短衫冷哼道。
“你说一二军团?”红袍自问自答,“第一军团向来不参与族中内战,他们在天落城就没离开过,第二军团的裴悲本身就是昆仑纯脉,就算他肯来,军司也不敢真让他带着军团过来。”
冷哼一声,短衫没有接话。
就在这时,远处的城根庭院,突然飞出两道人影。
确切地说,是两个半,因为其中一个男人的背上,还驮着一个小孩。
“来活了。”
短衫悠悠站起,眼神也随之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