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唐若晴问。
应洛羽把右手的东西放在床上。
他蹲在床边，给唐若晴看那一摞东西。
“我手里的东西其实不多，家里的一些分红，还有一些房产，再就是我这些年在国外做研究的奖金。”
唐如期还以为盒子里装的是戒指。
没想到出乎意料。
全部都是证件文本。
“房产证，资产证明，对了，还有南星旁边那栋别墅，是你的名字。”应洛羽给她看：“其他的，我还没来得及弄。”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唐若晴再问。
“糖糖，我想和你过一辈子，是真心实意的。”应洛羽跪下了：“戒指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们可以自己设计定制。这些是我全部身家，都给你。糖糖，你……嫁给我好不好？”
唐若晴碰了碰暗红色的房产证，笑笑：“都给我？”
“都给你。”
“都给我，你不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了？”唐若晴说：“一无所有，还好意思娶我？”
“我还能挣。”应洛羽忙道：“打个比喻，这些是蛋，那我就是下蛋的鸡……”
唐若晴哈哈大笑。
应洛羽无奈道：“我就是打比喻，又不是真的鸡。”
笑过之后，她把东西往回推了推：“不管你是不是鸡，我不能要。”
“糖糖……”
“你先听我说。”唐若晴道：“我暂时没有结婚的计划，或者说，我没想过。不过，这个想法随时可能会改变。如果……我考虑结婚，我也不要你的东西啊。”
“我希望你能考虑。”应洛羽目光热切地看着她：“我希望我们的关系可以合法化，我希望成为你法律意义上的伴侣。”
“我会考虑，但我不要东西。”
“我知道你不稀罕，但这是我的心意。”
“我还挺稀罕的。”唐若晴说：“毕竟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
“我的就是你的。”应洛羽说：“我们去做婚前公证，我的资产都是你的，好不好？”
“你这是拿钱诱哄我结婚？”
“你看看你还稀罕什么，我都能给。”
唐若晴被逗笑了。
应洛羽说：“你要是觉得我诚意不够，你还有什么要求，现在就告诉我。”
唐若晴摇头：“没有要求。我想结婚的话，不会顾虑这么多条件。不想结婚，也没人能强迫我。”
“糖糖……”
“应洛羽，这件事，我们顺其自然好不好？”
应洛羽苦笑：“那我不会一辈子都等不到你答应嫁给我的那天吧？”
“你乐观一点。”唐若晴道：“说不定你下次从实验室出来，我就跟你求婚了。”
“你别给我画这么大的饼。”应洛羽道：“我怕冰箱里装不下。”
唐若晴哈哈大笑：“我们这样挺好的啊，为什么一定要结婚？而且……结婚之后还要处理婆媳关系，想想就头疼。”
“我跟你保证，你绝对不用处理那些事情。”应洛羽说：“我们不一起住，过年过节，你想去哪里都行。还有孩子，你想要就生，不想要，我们就不生。”
“应洛羽，”唐若晴捧着他的脸：“你怎么这么好啊。”
“那你还不快点考虑一下？”
“好，行，知道了。”唐若晴亲亲他：“我从现在开始考虑。”
元宵节很快就到了，应洛羽还在实验室。
唐若晴下了班就去看自己的干女儿，这已经成了习惯。
正月十五上午，乔牧野从首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