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一张床上。
权采薇住在主卧的大床上。
她在大床对面靠窗的单人床上。
可现在,权采薇却说,她不习惯跟别人住一间房。
原来,在权采薇心里,她这个“闺蜜”,才是更重要的!
惠意浓正高兴呢,没想到权采薇又转头对她抱歉一笑,说:“意浓,既然我的两个手帕交来了,今天你就去找你的未婚夫吧,不用陪着我了。莪也不想耽搁你跟你未婚夫独处的时间啊!”
权采薇还朝惠意浓眨眨眼,一副“我都懂,你不用解释”的样子。
惠意浓这才明白,权采薇说“不习惯跟别人住一间房”,真正的意思是,她不想让惠意浓再跟她住同一间房了!
惠意浓懊恼得待不下去了,尴尬地说:“我去看看行程,咱们晚点再说这件事……”
说着,匆匆忙忙跑走了。
回到樊成器那栋别墅,惠意浓对樊氏兄弟说:“……权采薇不想我跟她继续住在一起,已经让我来跟成器住在一起了。”
她咬着唇看着樊成器,一脸的可怜兮兮。
樊成才沉着脸,打量惠意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权采薇怎么会突然不让你跟她一起住了?”
惠意浓压根不敢说原因,只是摇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
樊成才瞪着惠意浓,恨不得一拳打过去。
还是樊成器更加沉得住气,抬手制止樊成才,说:“别急,先静观其变。”
樊成才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胸口那口闷气压下来。
……
中午吃完饭之后,权采薇要跟两个新来的手帕交,去附近一家皇室别苑参观。
因为有了两个新朋友陪同,不仅樊氏兄弟不能再上权采薇的豪华房车,就连惠意浓都不能上去了。
这一路,樊氏兄弟和惠意浓在后面那辆房车里,一直紧盯着前面的豪华房车。
到了皇室别苑,樊成才快走几步,追上权采薇,说:“采薇,这里的赤精云上牡丹马上就要开花了,我带你过去。”
说着,他很自然地伸出手,要去握权采薇的手。
权采薇没反应过来,夏初见却把手里那把当拐杖用的遮阳伞往前一伸,正好挡在樊成才和权采薇之间。
于是樊成才没有握住权采薇的手,反而握住了夏初见伸过来的那把伞。
察觉到不对,樊成才下意识变握为推,用力甩了一下。
夏初见收势不及,被那股大力推得踉踉跄跄,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她抬起头,人脸头套上,黑长直的头发披散在脸颊边,衬的她白玉般的面颊只有巴掌大。
那双黑白分明的明眸冷冷看过来,如同浸入极寒之地冰水中的两颗黑晶石。
目光中的寒意几乎触手可及。
可她的唇,又是异样的红润,仿佛极地的烈火。
极寒和极热交织在一起,让她有种别样的魅力。
樊成才一下子觉得全身发热,那股男性的征服欲自然而然由内而外升腾。
他下意识快走几步,朝地上的夏初见伸出手,含笑说:“不好意思,我力气大,一下子没收住。”
夏初见根本没理他,自己爬起来,寒着脸,走到权采薇身边,扭着头一声不吭。
权采薇看她一眼,关切地问:“没事吧?”
夏初见指指自己的膝盖,表示膝盖摔坏了。
权采薇点点头:“我那里有上好的外伤喷雾,我让人去拿。”
她也是有自己的家务小队的。
樊成才讪讪离开,惠意浓走了过来,带着歉意说:“采薇,我代樊二少向你和你的朋友道歉。对不起,我们失礼了。——对了,采薇,你还没告诉我你朋友的名字呢。”
权采薇笑着分别介绍夏初见和平琼:“她是素不语,她是影无心。”
惠意浓脸色大变:“……她……她们是素家人?!”
权采薇:“嗯。”
她没再多说,但是惠意浓却想得更多。
权采薇的意思,是说她的手帕交,她真正的闺蜜,只能是跟她同一阶层的人,自己不配吗?
惠意浓失魂落魄地回到樊成器身边。
樊成器见她脸色很难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递给她一杯果汁。
惠意浓一口气喝完,才轻声说:“那两位,确实是采薇的手帕交。”
樊成器本来怀疑那两人根本不是所谓的手帕交,但惠意浓一说,他又不确信了。
“她们是谁?”樊成才也跟着问道。
惠意浓声音压得很低:“……她们是素家人,素不语和影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