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舒舒服服躺在太师椅上,享受着奴婢的贴心服务,惬意得不得了。
她睥睨着楚若雪那张妆容精致却气急败坏的脸,冷冷地一笑。
轻轻抿了一口香茗,态度傲慢而又嚣张,
“哟呵,我的好姐姐,你不是来看我这个妹妹的吗?我们姐妹相见,夜王爷自然要回避呀。怎么,原来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夜王爷身上?啧啧啧,真可惜,王爷说他不想见什么阿猫阿狗的。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放完赶紧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玷污我的眼睛。”
楚若雪狠狠地瞪着长欢,眼神逐渐变得阴鸷,直气得娇躯发抖。
对方牙尖嘴利伶牙俐齿,哪里还是原来那个唯唯诺诺任她们欺辱的傻子?
然而,她并不将这个傻子放在眼里。
在她眼中,傻子就是傻子,是任她们随意欺负的废物。
自从楚长欢的娘死后,她便成了她们欺凌的对象。
她将心底所有的怨恨,统统发泄在这个傻子身上。
只要稍稍看她不顺眼,两姐妹便会拿她出气。
对她拳脚相向,扇她耳光,鞭打辱骂都是家常便饭。
夏天不让她喝水,冬天罚她站在冷水中冻得半死不活,也是常有的事。
她还记得有个寒冷的冬天,她们将她的头一次又一次按进冰冷的水缸中取乐,看着她垂死挣扎半死不活,两人开心得不得了。
那一次,只因楚老爷子看见傻子身上有伤,狠狠训斥了她们姐妹一顿。
那次傻子差点一命呜呼,高烧几日方好,此后变得越发痴傻了。
那时的傻子,只会哇哇大哭,既不会还嘴,更不会还手。
就是一个人见人嫌的可怜虫。
除了楚老将军和楚天赐之外,整个楚将军府没有人在意她的死活。
仆人们只会见风使舵,冷眼旁观甚至落井下石。
只有丁香那个傻丫头,为她跪下磕头,求情求饶……
楚若雪想起傻子以前被她们踩在脚下肆意侮辱的样子,心里便一阵畅快。
可是,傻子今日竟然站在她们面前,对她耀武扬威?
这让她如何能忍?
不过,楚若雪明白,这里是玄夜王府不能放肆。
她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给楚若蝶递了个眼色。
楚若蝶心领神会,愤怒地伸手指着长欢,恶狠狠地咒骂道,
“楚长欢,你这个无家可归的傻子,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嚣张?对了,你知道吗?你之所以被爹爹逐出家门,都是我们和娘的功劳。要不是我门添油加醋极力游说爹爹和你断绝父女关系,爹爹又怎会将你逐出家门?怎么样,你难过不难过?伤心不伤心?”
长欢冷冷地看着她,如同在看一只跳梁小丑,眼底覆满冰霜。
楚若雪姐妹欺负她的事,丁香陆陆续续跟她讲过一些。
所以,她对楚若雪姐妹并无什么好印象。
特别是楚若蝶,一直充当楚若雪打手的角色,更是可恶至极。
楚若蝶鄙夷地盯着长欢,叉着腰笑得洋洋得意,
“现在我和姐姐才是楚将军府的嫡女,二傻子,你是不是羡慕嫉妒恨啊?可惜你现在什么都不是,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和我们说话?你若对我们态度好一些,说服夜王爷和姐姐见上一面,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说不定我们一高兴,便和爹爹说几句好话,让你重回楚将军府做个庶女,以后还能嫁个糟老头子做个小妾通房什么的衣食无忧。现在嘛,你已得罪了我们,就等着饿死街头吧!你这种傻子,只配在阴沟里苟延残喘。”
楚若雪见楚若蝶口无遮拦乱说一气,急忙制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