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也觉得有几分感慨,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还记得云姐姐曾跟我说过,要邀请我去观看你跳舞的,看来,以后是没有机会了。”
“因为,我们已经成了敌人,各为其政相互为敌。我的未婚夫被你们设计暗算,至今尚未苏醒,你说我能不恨吗?”
云霓裳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眼圈一下子通红,哽咽道,
“可是,主人辛辛苦苦准备了十年,好不容易备齐十万大军,却被东方玄夜毁于一旦,你说他能不生气吗?你恨,我们更恨啊……”
长欢心里也不是滋味,
“冤冤相报何时了?难道我们短暂的一生,要一直纠缠不休地互相厮杀下去吗?若是如此,人生还有何乐趣而言?”
云霓裳已是哭得泣不成声,
“楚神医,教皇陛下应该能听从你的建议的,麻烦您多劝劝他。我愿意陪他远走高飞,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一辈子都不再出来。教皇陛下这十多年来过得太苦,我不忍心看他继续痛苦下去。”
长欢点了点头,无奈道,
“我只能尽力而为。站在他的立场,他的所作所为似乎并没有错。”
“然而站在大容国的立场,他却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反贼。”
“所以,我也不知道劝不劝得动他,我只能试一试。”
云霓裳擦去脸上的泪水,对长欢福了福身,
“霓裳谢谢楚神医,难怪夜王那么爱你,你心胸宽广为人豁达,值得他爱。”
长欢无奈地苦笑,
“马上就是我和夜王成婚的日子,他却被你们所伤还未苏醒,你们害的我和他差点阴阳两隔。其实我也是恨你们的。恨不得将你们统统杀光。”
“可是,我不想再这样厮杀下去,我想让这一切结束……”
两人明明是对立面的敌人,却像老朋友一样聊着天。
向独孤青川请示的侍卫很快下来,对云霓裳道,
“云姑娘,教皇陛下说可以让那三位陪着楚神医上去。”
于是,云霓裳领着长欢等人很快便来到教堂大门口。
教堂内外站满了黑衣侍卫,一个个如临大敌般戒备。
独孤青川静静地站在主殿门内,身后是画有他画像的壁画。
一身熏衣紫锦缎暗花长袍,妖孽俊美长身玉立。
魅惑妖冶的紫眸,正一瞬不瞬地望着长欢,溢满了笑意。
这座教堂明明残败不堪,却仿佛因他的存在,而生生被他映衬得蓬荜生辉光彩夺目,似流出实质性的光彩来。
沈兰舟脸色苍白浑身是血,被两个侍卫搀扶出来。
他本就弱不禁风,此时更显得单薄瘦弱,如同纸片人般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
长欢尖叫一声便扑了上去。望着沈兰舟满身血迹的鞭痕,愤怒地瞪着独孤青川磨牙,
“虫子,他一介文弱书生,你怎能如此对他?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
独孤青川丝毫不生气,痴痴地望着她发火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弯起。
沈兰舟抬起苍白的脸,对长欢虚弱地一笑,带着一股不屈的傲气,
“他逼问火药配方,我说我也不知道,所以他就让人将我打成这样。不过都是皮外伤,你不必担心。”
长欢又气又难受,连忙掏出几粒跌打损伤药给沈兰舟喂了下去。
将他扶到门口交给完颜察察等人后,回到教堂大殿平静地看向独孤青川,
“虫子,我有话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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