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师使劲敲了一下锣,整个大厅安静下来,拍卖师提高声音,
“有财力必然有实力,有何不公平的?”
“只要你能拍到相关河道经营权,三年的经营权便是你的。”
“你想怎么管理怎么管理,想怎么收费怎么收费,一切都是你说了算。”
“你想向渔民船舶多收费便多收费,想少收费便少收费,一切由你自己做主。”
“竞标有竞标的好处,拍卖有拍卖的好处,真是少见多怪。”
下面再次发出嗡嗡嗡的议论声。
很多小型帮派愤愤不平,感觉自己的帮派一点希望都没了。
有个小型帮派实在看不下去,站起来大声抗议道,
“我们要见宋长苏会长,我们要见土司王爷,我们反对河道竞拍,这样对帮派和百姓都不公平,无端为百姓增加压力和负担,还让不让百姓活呀?”
有的帮派甚至站起来,掀翻桌子,砸烂椅子,发出轰然巨响,喊道,
“南帮为了敛财,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都做的出来。这和杀百姓有何区别?我们反对拍卖河道经营权。”
不少帮派起来抗议,整个大厅乱成一团。
从各个入口,突然涌进大量侍卫。
把守在出口各个方向,对大厅闹事之人虎视眈眈。
拍卖师使劲敲着锣,扯着嗓子喊道,
“拍卖河道经营权的决定,乃是由漕运商会商量决定不可更改。”
“闹事帮派会被逐出会场,此后禁止该帮参与一切与漕运相关事项。”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安静。
闹事帮派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萎靡地坐回椅上,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若被禁止参与漕运相关事务,他们这些小型漕帮只有死路一条。
拍卖师满意地看着安静下来的各个帮派,得意洋洋宣布道,
“下面要拍卖的,乃是南疆的一个湖泊,名为阳湖。阳湖周边,共有三个县城,渔民众多……”
长欢听着台上拍卖人的介绍,好奇地问东方玄夜,
“阿夜,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按道理来说,河道管理权不应属于朝廷吗?为何会由漕帮来管理?”
东方玄夜耐心解释道,
“这中间牵扯到朝廷和土司王府之间的利益关系,十分复杂。”
“朝廷之前将南疆漕运管理权交给漕帮商会,由之每年向朝廷缴纳税费,具体经营则由漕帮商会代为管理。”
“按以往惯例,漕帮商会将南疆主要河道经营权竞标,交给有实力帮派经营管理。”
“然而,此次漕帮商会却冒天下之大不韪,高价拍卖河道经营权,趁机敛财收刮民脂民膏。”
“这漕帮商会,已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长欢一脸疑惑,
“怎么说?我不是很明白。这两者有何本质区别吗?”
东方玄夜眼底闪着愤怒的火苗,耐心解释,
“原来的竞标方式,公平公正有实力者胜出,不可收取任何费用,不会为百姓造成太大负担。”
“如今竞拍乃价高者得之。参加拍卖得到河道经营权,是否会花去一大笔钱财?”
“此后经营,定会千方百计将这笔支出转嫁到百姓身上,想办法赚回。”
“在经营河道过程中,他们会向普通渔民,甚至用水的百姓,收取高额税费。如此一来,受苦的不还是老百姓?”
长欢这才明白过来,愤愤不平道,
“如此一改,钱财都让漕帮商会赚走,百姓则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