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他们的祖先是人,我们的祖先,是神。”
少年自小在衡山长大,从未离开过,得到的外界消息,也都是女人们带回来的,当时头一次听说有能与他们旗鼓相当的势力后,最先升起的不是忌惮之心,而是喜悦之情,这群小子恨不得马上飞出衡山,将海域搅上个天翻地覆。
“老人们还不是对‘天国’施了手段吗?”少年低声愠言道,“还说我们。”
“嘀咕什么?”长辈又敲了敲他脑壳,不满道,“你懂什么,那块地飘在天上,自然不是凡俗之物,里面的生灵有可能带着神姿,我们是神的后代,自然要去探寻一番。”
“知道啦”少年敷衍道。
正此时,有人前来禀告,说是衡山来了个修行之人,似乎是天生水体,好像不是来挑战送死的,说是有大事要告知族中高层。要是往常,“祝融之子”不会给外人任何机会,心情舒畅时,或许会将那人整治一番,再让其滚蛋,心情一般或差时,那人所能期盼的,只能是自己的死法不要太痛苦罢了。
而今,被告知的这个长老,忽的对那所谓的天生水体起了兴趣,心想着自己也闷了许久,不如今日找些乐子,便差人将那人带到了自己的庭院。
这来的人正是昊罕,昊罕隔着衡山还有几里距离时,就不敢维持虚体,化实后,一尺尺地游到了衡山边上,被抓后也没有任何反抗。
被粗鲁地提到了某个院子,昊罕捡到了一长一少两个男子,长得有三四十岁,小的有十四五岁。
那年长男子眯缝着眼,他不开口,昊罕大气也不敢喘,终是那个小的起了头,他说道:“舅舅,这天生水体之人,与凡人也没什么两样啊,我还以为,他身旁应当滚动着几条长河呢。”
“呵呵”长老笑了笑,还是不说话。
昊罕忍不住,以头抢地,磕拜道:“我我是昊罕,我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大人们,所以我我只说实话,我被人追杀,走投无路才找到这里,我想着大人们或许能救我!”
那一长一少还没说话,昊罕身边抓他来的人,就将他痛打的筋骨断裂,长老摇了摇头,说道:“无趣。”随后带着少年就离去。
昊罕被打的满地打滚,拼命大喊道:“我与那人本无仇怨,只因为我是水体,而他是天生火体!”
蓦地,正离开的两人怔住了身子,长老回头盯着昊罕,良久,转回头去,看来天生火体虽罕见,却也没法让他们动心。
昊罕接着大喊道:“他的或能够吞噬污稚之火!”
两人再度怔住,这一次,那长老快步回来,一脚踩在昊罕脸上,怒道:“妄言!”
“我没有胡言乱语”昊罕竟哭喊道:“他真的有这般能力,他很强,哦不是他的火很强,我亲眼见到许多用火的人,所唤出来的火焰被他的火吞噬,我可以肯定他没有施展什么术,那是他的火天生带有的能力,我我只知道大人们也有这个能力,所以求大人们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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