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静被轰走,有人心里大快,就有人惆怅。
苏雪与秦雅菲是最郁闷的。
好不容易有个炮灰往前冲,还没把苏卿怎么着,人就被赶出去了。
秦雅菲睨了苏卿一眼,苏卿也很快察觉到秦雅菲的目光。
隔着人山人海,两人犀利的目光在空中碰撞,火花四溅。
秦雅菲勾唇一笑,手里摇晃着红酒杯,隔空敬苏卿,挑衅意味十足。
今天胡静还只是个开胃菜,真正的硬菜还没上呢。
苏卿虽然感到头疼,面上却也是大方一笑,今天不管什么牛鬼神蛇,她来者不拒。
陈秀芬心里像坐了过山车一样,还有点没缓过神来:“小卿,你什么时候发现胡静假怀孕的?”
“这不是我发现的,是小萍。”苏卿收回目光,见陈秀芬脸色不好看,说:“阿姨,你要不先去休息?这事回头再细说。”
“行,这胡静一天天的,尽整些让人头疼的事。”陈秀芬叹口气:“对了,小宝夏天呢?”
“他们有点拉肚子,我让若若先送回去了。”苏卿随口扯了个谎。
就在这时,万扬神色凝重地走进来。
“苏小姐,老大出事了。”万扬没有压低声音,而是以平常的音量说的,周围宾客都能听到。
苏卿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回事?”
“老大的车子在盘山公路遭人撞下山崖了。”
万扬此话一出,犹如平地惊雷。
宾客们震惊,陈秀芬脚下一软:“那我儿子呢?”我儿子怎么样了?”
这是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万扬眉心都拧到一块儿了:“生死未知,恐,凶多吉少。”
闻言,陈秀芬两眼一抹黑,直接晕了过去。
“祥叔,把太太送去房间。”苏卿心里是乱的,但在行事上,没有自乱阵脚。
秦雅菲急了:“万扬哥,你再说一遍,容渊哥哥怎么了?他怎么会去盘山公路?”
万扬说:“老大在来的路上,遇到人追杀,车子当场被撞报废了,警方已经赶过去了。”
这时,苏卿注意到大厅上一位侍者行为诡异地往楼上去了。
陆老爷子在楼上休息室。
苏卿当机立断,往台上一站,掷地有声道:“因为临时发生了点状况,寿宴可能会晚一点开始,大家稍安勿躁,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不是。”
说着,苏卿又对陆家旁支的叔叔伯伯说道:“今天可是陆爷爷七十大寿,你们都姓陆,是陆家人,既然是一家人,那就辛苦叔伯们招待各位来宾了。”
苏卿不怕宾客们议论,她担心的是这些叔伯们趁机落井下石,所以她得先稳住这些人。
苏卿话一落,宾客们心底暗惊苏卿的临危不惧,也佩服苏卿随机应变的能力。
陆家内斗,如一盘散沙,这可是众所周知的事,如今陆容渊出事,陆老爷子一直没露面,今天这寿宴怕是不简单,这些陆家旁支们肯定想趁机把水搅浑了。
苏卿现在一句“一家人”直接把陆家旁支心里那点猫腻给掐死了。
比如这么说吧,大家都姓陆,那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陆家现在有难了,苏卿还没过门都如此力挺陆家,他们这些陆姓人要是落井下石,可就在圈内抬不起头,变成小人了。
陆家旁支们面面相觑,心里郁卒,他们今天可算是被苏卿这个小丫头掐得死死的。
他们还能怎么着?
人家苏卿都说他们是主人,不是客人了,总不能当主人的带头起哄啊。
主人招待宾客,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