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雪芹看见安若，心里极其复杂。
“若若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你们安家为什么对我儿子下如此重的手，我儿子到底犯了什么事了。”
“伯母，对不起对不起。”安若一个劲地哭，一个劲地道歉，她没办法说出安羽是为了争风吃醋才找人对李森下手。
如今知道安羽与她不是亲兄妹的人就只有苏卿。
那些肮脏的秘密，她也难以启齿。
安羽对她做的事，她更加说不出口。
苏卿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谁也没想到。
刘雪芹摇摇头，不想见到安若，将脸别过去：“你走吧，今晚这件事，我李家绝对会为我儿子讨回公道，你也别来说什么求情的话。”
刘雪芹以为安若是来求情的，加上李森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才会不待见安若。
安若吸了吸鼻子，很有担当地说：“伯母，我想等手术结束，我想确定李森没事了才能安心，你就让我留下来，今晚的事，我一定给李家一个交代，李家想怎么处置，都行。”
这件事由她而起，安若也没想过撇清关系。
安若态度诚恳，刘雪芹也不好说什么，之前她也很喜欢安若。
楼萦打了个哈欠，万扬从走廊另一头过来，见着楼萦在这，就像狼见到肉，直接就凑过去了。
“媳妇，你也来了。”
楼萦瞥了万扬一眼，捏住鼻子：“满身酒气，又喝酒了？跟谁？”
“跟冷锋小喝了两杯。”万扬笑嘻嘻的：“媳妇，累了吧，走，回家睡觉去。”
他们没必要守在这。
苏卿见楼萦犯困，说：“你们先回去吧。”
“那行，我们先走了。”楼萦说：“姐，有事打电话。”
“嗯。”
苏卿跟陆容渊还是守在手术室门口等消息。
万扬与楼萦先走了。
万扬以喝酒了不能开车，死皮赖脸地上了楼萦的车：“媳妇，我爸妈是不是找过你？”
“不知道啊。”楼萦装傻：“我跟他们又没有什么话题，他们找我做什么。”
“我爸妈的意思，咱俩的婚礼是不是得办一办。”万扬说：“我们万家娶媳妇，也不能太随便了。”
“万扬，明天是不是礼拜一？”
“嗯。”
楼萦思维跳跃太快，万扬有点跟不上：“怎么了？”
“明天带上结婚证，咱们去换本本。”
言下之意，离婚。
万扬：“……”
“媳妇，我在说办婚礼的事。”
“我在说离婚的事。”
“……”
还能不能愉快聊天了？
楼萦看向万扬：“还办不办了？”
“不办了。”
他哪还敢提啊。
不过他就纳闷了。
“不就办个婚礼，你为什么这么排斥？不是所有女人都想穿上婚纱吗？”
“把吗字去掉，不是所有女人都想穿上婚纱，至少本小姐没想过。”楼萦平视前方，语气淡淡地说：“我妈死的那天，穿的就是婚纱。”
母亲去世那会，楼萦还小，她没有太多印象，但是母亲穿着婚纱死去的画面，让她记忆犹深，这辈子都不会忘。
楼萦的语气很平淡，却让万扬心口一窒，他对她的了解，还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