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目光复杂地看着董长年,董长年叹息道:“飞飞,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董叔不会害你,陈家人的骨灰我之所以放在密室,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归宿。”
白飞飞说:“董叔,谢谢,我希望你将骨灰盒都交给我。”
“应该的。”董长年说:“上次有人夜探董家,闯入密室,我担心有人知道我私藏陈家人骨灰一事,所以将骨灰都转移,如今安葬在西郊墓园,飞飞,请你理解董叔,不是董叔畏权,而是不能拿董家四条人命去赌。”
“理解。”白飞飞话不多,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楼萦瞧了白飞飞一眼,她跟白飞飞相处久了,白飞飞一挑眉毛,她就知道白飞飞的意思。
白飞飞这是在跟董长年打官腔。
董长年一脸惋惜道:“飞飞,你如果是个男孩,那就好了,当年你父亲,也一直惋惜,你的哥哥体弱多病,他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可你偏偏是个女孩,唉。”
“女孩怎么了,性别歧视啊,董上将,你位子坐这么高,这点思想觉悟都没有,不行啊。”楼萦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嗤之以鼻:“女孩的拳头一点不比男人的软,不信,你叫你手底下的来比试比试,就那些小奶狗,老娘一拳头一个。”
董长年:“……”
董长年想反驳,奈何楼萦说的是事实,这二人的战斗力,以一敌十都不为过。
“董叔,你走吧。”白飞飞突然开口了。
这就放董长年走了?
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呢。
楼萦朝白飞飞挤眉弄眼,费这么大力气绑来,不能就这样放回去啊。
白飞飞对董长年说:“董叔,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跟陈家灭门一案有关,否则,我绝不手下留情。”
丢下这话,白飞飞上车,楼萦左右看了看两人,也跟着上车。
董长年被两人留在水库,望着车子远的影子,董长年的眸色更深了。
“看来有些事终究是躲不过,该来的,始终会来。”
……
白飞飞开车行驶在公路上,楼萦有点心不甘:“飞飞,我们这样也太便宜董长年了,那一看就是只老狐狸,嘴里没一句实话,水深着呢。”
“有一句话他没骗我,疗养院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我大伯母。”
白飞飞自然知道董长年没说实话,但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猜测,也不能像以前用暴力。
董长年的身份摆在那,楼萦也不是一个人了,她一个人倒是无所畏惧,有楼萦在,白飞飞必须顾忌。
楼萦说:“要不去找你那个大伯母问问?”
“她脑子有问题,问不出什么。”白飞飞看了眼楼萦,说:“我先送你回去。”
“回去做什么,今晚我要跟你睡。”楼萦挽住白飞飞的手臂。
“我开车,你注意点。”白飞飞嘴上这么说,语气那叫一个宠。
两人回了之前的住处,楼萦好久没有回来住了,睡在大床上,还能搂着白飞飞,真是太幸福了。
“飞飞,我感觉自己又满血复活了,找到了咱俩当年叱咤风云的感觉。”
这一年怀孕生子,楼萦感觉自己快要废了,满月酒上看到昔日的好友,她开始想念以前的日子了。
多潇洒啊。
像今天这种情况,断然不会让董长年安然无恙地回去,直接上十八大酷刑,别说陈家灭门惨案的真相了,连祖上十八代都问清了。
“睡吧,困。”白飞飞眼皮子都打架了。
“让我抱抱。”楼萦黏人的功夫一流,非得搂着白飞飞的胳膊睡觉。
后半夜,楼萦做梦了,在梦里叫着白斩鸡的名字,准确地说,她梦见自己家暴万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