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能详细说说吗?”
陆清婉还真没想到,温陌寒都没印象的人,陆靖远居然记得这般清。
幸好多了一句嘴,否则一定又错过了。
“她名字叫于绡柔,说是侯夫人的妹妹,其实是远房表亲,血缘关系不近。她父亲当年是交城县的县令,为了一桩拐卖人口的案子被罢官砍头,抄家流放。就这么一个孤女,临死之前托人送到凤都城,被侯夫人收在身边,其实到临死的那天,她都没脱了奴籍。”
陆清婉有些意外,她还以为是侯夫人的亲妹妹,“感觉侯夫人待她不薄,后来怎么死了呢?”
“绡柔姑娘无依无靠,只能在侯夫人身边伺候着。嫁去忠宁侯府,也一并带着了。她性格好,能说会道,诗书茶画都拿得出手,更有一门极好的烹茶手艺,很是得人喜爱。”
陆靖远仔仔细细的回忆着,“我也是你母亲在世时,见过她几次。你母亲走了之后便无往来,再听说时,便是她重病死了。”
陆清婉不禁追问,“给她说亲的是哪户人家,您可知道?”
“没什么印象了。”
陆靖远思忖之后摇了摇头,“这么多年过去,我怎么可能记得清?而且是侯府家事,外人不易管闲……不过你问这事儿干什么?”
陆靖远刚想起来反问她。
陆清婉也不知如何解释,“没什么,就是听姑娘们八卦说起过她。毕竟也是当年与我母亲有来往的人,有些好奇而已。”
“都是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了。家中如今就你们四姐弟,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个人出事。”
陆靖远的确有些衰老沧桑,一边摆手一边道,“千万不要再出事,受不起了,我真的受不起了……”
……
与陆靖远分开之后,陆清婉便找陈姨娘一齐去了大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