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离开过后,姑母则劝她不要反应过度。
“严家造的孽的确又深又重,被人瞧不起也是应当的,你不要为此介怀。而且老大家的对你向来不错,没得因为我心生嫌隙,何况我也不在意。”
“那也是严家的事,您是陆家的姑太太,没得吃这份脸子。放心,我心中有数。”
陆清婉安抚了几句姑母,便见方青阳从外归来。
二人走到一旁私谈了几句,方青阳则把那白中煜的事简单说清楚:“是个精明人,不做官,却是在做茶酒生意,红红火火,很有头脑,如若文斗不好斗。”如若动武,那就另外再说。
陆清婉一个白眼翻上了天。
果然跟过温陌寒的人都更喜欢以武力解决一切。
“那就到时见面再说,宅子的事看了吗?”
方青阳拿了几个图纸给她看,“寻了三家,你选一选。”
陆清婉随意看下,选中一家。
方青阳对这家也很满意,“要不要亲自过去看看?”
“下晌叫上姑母一同去看看,若合心意便交钱办手续。”
陆清婉办事迅速又利落,中午吃饭时,便把看宅子的事与大伯母也说了。
大伯母脸色有些不好看,显然是挑理了。
“咱们陆家的祖宅虽然陈旧,但该有的院子是有的,你们何必另寻宅院居住?让人瞧见还以为是家宅不和睦……若我哪里做的不妥,大姑奶奶可以挑我的理,直接说出来就是了。”
这话显然是怪罪姑母了。
姑母早已料到,只能委婉着道谢,“你做的体贴入微,细致周到,谁也挑不出你的错处来。而是……我这一家子毕竟出丧事,不吉利,所以清婉才另寻一宅院,让我独自居住,你可千万不要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