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婉心中一紧,下意识抬头看向了皇帝梁棣。
她也知道这举动有些过度紧张,但制迷药的事是说还是不说?
这的确是个问题。
“倘若是其他人问,民女自当是不会承认的。但民女不敢隐瞒陛下,会做一种迷香,不是毒。毒这个字太沉重,更充满杀戮,民女没有那么强的手艺和造化,根本不敢触碰一星半点儿。”
她侧眸瞪向了温陌寒,“而且这个迷香也是镇国将军逼我做出来的。原本是为了驱将军府书楼中的蛀虫,可他偏偏要民女增加迷香的用量,便连人也能晕过去。”
“但迷香起效的时间就更短了,只有半刻钟的功夫。”
陆清婉半嗔半怪,好似是被温陌寒坑做坏事的无辜人。
温陌寒自当不介意陆清婉往他的身上泼污水,“我也是为了大梁士兵能少死人,何况邻国无论从军械还是士兵的数量上,都比大梁要精悍许多,我若不用点奇淫巧技,哪能如此胜战归来,让那群迂腐老臣不得不夸我一句能干。”
说完最后一句,温陌寒满脸不屑地露出凶悍杀意。
梁棣斥责地瞪他,“你也不要怪罪他们挑剔,治国之道讲究的是平衡。若所有臣子都像你这样,眼中只有个杀字,这国家还怎么强大?老百姓还过不过日子?”
温陌寒没有回话,不反驳,也不认可。
梁棣拿他没了办法,“你也的确应该成个家,身边有个女人,你也能不这么木讷僵硬,好歹要活得像个人。”
说完了温陌寒,梁棣看向了陆清婉,“你的确不错,这件事朕心中有数,你也不要对外人多言,更不要把此物再给外人所用。”
“民女遵命。”
陆清婉卖乖的多了一句嘴,“民女也不敢对外人说,否则名下的香铺就没人敢来,这体己银子便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