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妃开了口,聂灵珊怎么会忍着。
她看了一眼旁边慢条斯理喝茶的德妃,倒是气势汹汹的骂起了陆清婉,“明明是给国库收缴银子,凭什么用那个陆清婉?他一个小门户出来的穷丫头,懂得什么是账目?”
“带着那一群人,不给银子就拿东西,分明是故意找茬!”
“我母亲听了下人告状,瞬间就气病了,我进宫给娘娘们请安时,她还没能醒过来呢。”
“母亲都病了,你不在府上孝敬,还跑来给本宫请安?本宫还受不起这么大的福分。”
皇后实在瞧不惯这聂灵珊,脑子好似没有弦,也幸亏三皇子和她的亲事吹了。
德妃轻咳两声,也觉得聂灵珊这话说得过分。
只是她想给旁人拆台,是绝对不会自己动嘴的。
“这陆清婉合适不合适,不是你们说的算,是陛下点名要她经办此事,她就合适。”
德妃笑眯眯的看向九皇妃,“何况陛下早些时日在朝堂上说起,就已经给你们通了消息。”
“不早早的把铺子账目经管好,如今收缴银子开始麻爪了,怪谁呢。”
九皇妃抿了下唇,“娘娘教训的对,是儿媳思虑不周,小肚鸡肠,只是如尚书夫人所说,陆清婉行事太不顾忌体面,还是希望娘娘能嘱咐她几句。”
“本身银子的事就不光彩,闹得如今这个模样,还以为府上犯了错误被抄家。”
“让百姓们瞧了笑话也不妥当的。”
这话委婉合理,皇后也根本没法子拒绝。
聂灵珊也乘胜追击,“而且铺子里的现银不够,她就拿了物件抵,这物件还不给她克扣贪了去?”
“整天把银子挂在嘴边的穷酸破落户,腌臜法子多了去了。给国库捐了银子,这件事家家都能认,但若陆清婉中饱私囊,这事儿绝不可行!”
这话听起来不错,却不是聂灵珊想出来的。
临来之前,国公夫人仔仔细细教了好半晌,只要咬住了陆清婉会贪物件,就有绊倒她的可能。
因为陛下可是让官邸暗中的铺子送银两,可没说拿物件抵?
所以各家早已把铺子的现银都挪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