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熙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确是咬着筷子的。
“你不是饿了吗,快吃,有什么麻烦跟父王说。要不然一会儿肚子又要难受了。”贺钊催促她。
“啊,哦,好。”贺云熙应了一声继续吃,心里酸胀酸胀的。
这是要多疼她,才会将她一些细小习惯都了解地如此清楚。
“你刚才在想什么?”贺景深问。
“山匪。”贺云熙说,“之前听空青说西北有十大山匪,无数小山匪,你们灭了五大山匪,依然还有很多。如果后面想要发展经济的话,这山匪的问题必须要解决了。”
“这的确是。”贺景深说,“但是山匪这个问题积攒已久,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的。”
“嗯,我知道。所以这个暂时也先只能放一放。”贺云熙说,“我吃好了,我们去看看母妃吧。”
“府里的其他人你见吗?”贺钊问她。
贺云熙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次是瞒着过来的,还是不要见了吧。越少人知道越好,等以后能光明正大过来,再跟嫂子们道歉吧。”
贺钊不高兴了:“其实哪里需要那么小心,你是我的女儿,想认回来就认回来,干嘛还要这样偷偷摸摸?”
定北王府何须惧怕朝廷?
大不了就是干!
反正他们其实已经准备好久了。
如果不是先皇嗝屁了,换了现在的皇帝,他们估计都已经是打起来。
之前双方已经剑拔弩张,他们在先皇那里受了那么多的鸟气,要不是不想百姓受苦,他们早就忍不住了。结果箭他们都搭到弦上了,先皇没了。换了个皇帝又不像先皇那个神经病那样针对北地,让他们这口气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所以,怕晋文帝?
不存在的。
“是可以相认,但是有个适当的契机更好。父王你其实也不想开战,皇上也不想,何必把关系弄得没有回头路呢。”贺云熙说,“反正我现在也和父王相认了,差的也就是昭告天下而已。而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也不需要让别人知道。”
“可是这样你就要悄悄摸摸地来,多委屈你。”贺钊心疼她。
“我不觉得委屈呀!”贺云熙说,“有父王这么好的爹,我就一点都不委屈了。”
彩虹屁让贺钊很受用,心情立马不难受了。
“父王,我们去看母妃吧。”贺云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