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看沈糖对着自己发呆，弯腰笑着说。
“沈小姐这是在外面，你确定要一直看着我发呆？而且你朋友还在看着你。”
薄夜的话一下把沈糖拉回现实。
完蛋！好丢人！
沈糖一把把奶茶拿过来，温热的奶茶驱散了手心的凉意。
“知道了。”
“陆律师，这衣服确实很大。大了很多。”
沈糖在陆舟面前晃晃袖子。
陆舟则是笑着看她，“大了。那你和薄总一起去买吧。刚才来了一个电话，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还有我买的哪些东西都寄存起来了，这是凭证。你记得去取！”
“薄总，再会。”
？
沈糖看着手心的一张薄薄的纸，说不无语是假的。
“陆舟！”
“再见！”
陆舟远远听到沈糖叫他，还回头笑了笑。
薄夜看沈糖气呼呼的样子，走过去。
“怎么了？气成这样？”
“他买了一堆东西，现在要我们带回去。很累的！”
沈糖和薄夜抱怨。
薄夜失笑，“没事，车子就在外面。不会很累。”
沈糖撇撇嘴，“那也不行，买了一堆家里有的。回头全部给他送到他家里去。一会儿就去要他的地址。”
“好，一会儿全部送到他家里。”
沈糖看薄夜陪自己闹，笑着抱住薄夜的胳膊。
“薄老板，我们先去买个外套吧。这外套真的一点都不舒服。”
沈糖因为说话没注意，外套都滑到肩上去了，还是薄夜眼疾手快拉住了。
“确实需要去买一件。”
陆舟出去以后，驱车直奔顾珩公司。
因为陆舟和顾珩的关系，可以说是一路畅通无阻。
当陆舟站在顾珩面前的时候，顾珩抬起头看他。
“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不是上午刚来了一趟。”
“薄夜做了什么，让你失控直接去找他。”
顾珩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我遇到沈糖了，看起来心不在焉的。一问才知道是你去找薄夜，还被她给撞见了。”
陆舟在顾珩对面坐下，叶浅倒了一杯水进来。
“谢谢。”
陆舟看了看叶浅，收回视线。
叶浅也笑笑，就出去了。
“我给她打过电话，不是已经好了吗？你什么时候遇到的沈糖？”
陆舟看顾珩诧异的样子，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沈糖那样一副模样了。
“刚才。我在三个小时之前遇到的沈糖，你给她打电话一定在之前。”
在陆舟无语的目光下，顾珩深吸了一口气。
“是，确实在这之前。我以为沈糖可以想通。”
陆舟笑笑，“那你明明知道不应该去找薄夜撒气，但你为什么还是去了。”
“因为……”顾珩眉头皱起来，“我现在给糖打个电话。”
“你是轴吗？”
陆舟起身按住了顾珩想要拿手机的手。
“她现在和薄夜在一起，你打电话干嘛。而且她现在心情好多了。你还是先告诉我，薄夜干了什么吧。让你这么生气，除了那一个项目。”
顾珩看着陆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陆舟说。
“薄夜的手段你是知道的。项目的事情他们下手太快，算我技不如人。但后来我得知他为了得到那个项目，对几个负责人都进行了威胁。这样的不入流的手段，得到了这个项目。你觉得我能不生气吗？”
“威胁？”
陆舟眼睛微眯。
“有没有证据？”
“没有。”
顾珩低下头，正是因为这样。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确实应该生气，但顾珩下次还是不要这样了。无论发生什么，只要有证据我们就可以转败为胜。”
陆舟声音冷冽，那双眸子带着锐利。
“嗯，我知道。但是走到那一步，沈糖一定不会好受。你和她聊的时候，她和你说了什么？”
顾珩眉头微蹙，问陆舟关于沈糖的事情。
“倒也没有什么。就是说本来她已经预见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做好了心理建设，但今天看到你那样的时候。心里还是会有触动，会很难受。”
顾珩沉默了，想到沈糖和自己说的话。
“沈糖告诉我，如果我对她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还以为她自己可以消化这些事情，看来是我想多了。有时候真希望沈糖没有和薄夜在一起，这样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陆舟笑笑，“她和薄夜在一起也挺好的。不可否认，薄总可以为沈糖做很多事情。但不知道沈糖在知道薄夜做的哪些事情以后还能不能和薄夜在一起。”
顾珩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但沈糖总是能够说服自己的。其实，仔细说起来。薄夜和叶方平比起来，到也算是个好人。”
陆舟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想说违法犯罪还有分别了？”
“严格来说，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不是吗？”
陆舟笑笑，“确实如此。但听着不是很悦耳。”
“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薄夜至少没有犯罪，只能说做的一些事情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一直不愿意在沈糖面前提，不就是因为她看起来不太能接受这些。”
“薄夜，也算是从尸体堆里面爬出来的。那双手为了自保，也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